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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周的疤脸太过明显,自然无法进城,他也只能带着袁红侠,在镇子附近盘桓,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个准备要进城的瞎子相师,塞了点碎银,将自己的夜雨插入到半仙招旗的竹竿子中间,让瞎子相师带进了城里。

    瞎子其实并不算得真瞎,否则又如何察言观色?

    他虽然没有武艺傍身,但见识却不短,二指宽的细长剑刃,在江湖武林之中并不多见,他深谙江湖规矩,只收银子,不问缘由,摸索着慢慢来到了如意馆。

    如意馆是镇上的一家玉石铺子,老板是一名中年女人,人称玉螺娘,因为常年外出点穴采石,故而皮肤黝黑,身材紧实健美,但面相却又极为秀美,被镇上的登徒子誉为野马,只是能够骑上这匹野马的没有,被野马踢伤卵蛋的却是排到了街尾。

    孤家寡人,一介女流,家里没个男人,还要经常出没于荒山野林,玉螺娘自然会受到很多的非议,但因为如意馆之中的每一件玉器都别出心裁,而且都是玉螺娘亲手雕琢,工艺精湛,作品唯美,故而名声也不弱。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赵平治慢悠悠的品着茶,也不像其他男客装模作样的把玩玉器,眼珠子却滴溜溜的扫着女店家,就好像手里把玩的是野马玉螺,而非这些生冷的玉器,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玉螺,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渴求。

    赵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一门清贵,朝中有人,连县令大人都要待之以礼,而他赵平治却侮辱斯文,放浪形骸,浪荡之极,虽然妻妾成群,风流不羁,但却流连花丛,也算得是城里的花丛老饕。

    更有甚者,他是连家中侍女丫鬟,乡里小家碧玉,一概不放过,诸多朋友的**更是勾勾搭搭,明暗巧取豪夺,也不知污了多少良家妇女。

    不过他三番四次登门,玉螺却不冷不热,顿时激起他心中那股强烈的征服欲望。

    甚至于他已经暗中跟一群狐朋狗友打了五百两银子的赌约,一个月之内必定将这野马扯上自己的大床上,如今已经过了半个月,却是毫无进展,他甚至都将济春堂的秘药随身带着,只要一有机会,哪怕霸王硬上弓,也要将这野马给驯服了!

    不得不说这玉螺也真是人好心善,见得铺子前面来了一个瞎子神棍,也不驱赶,来者是客,居然将瞎子也请了进来,甚至还端上茶水,好生招待,让众多男客感觉自己跟那瞎子也没甚太大的区别,心里不由一阵失望。

    瞎子见得玉螺挡在前面,也是轻轻叩了叩桌面,微微张开眼皮,手指弹了弹自己的招旗杆子。

    玉螺眉头一皱,但已经知晓这瞎子乃是江湖中人,对了几句切口,就将事情了解了个清楚,当她看到瞎子放下半仙旗子,假装随意的抽出半截剑刃来,她的目光也是顿时一亮。

    虽然瞎子抽剑只是那么呼吸之间的事情,但玉螺显然已经辨认出这柄细剑的来历。

    瞎子牛嚼牡丹一般将茶水饮尽,又颤巍巍的走了出去,从头到尾竟然没有看过一件玉器!这哪里是来买东西,根本就是来混口茶水解渴的嘛!

    众多男客也是心中愤愤,不过想着人家瞎子,又怎么能看到玉器?大概是嗅到玉螺娘的香味而来凑热闹的了。

    玉螺也不以为然,仍旧笑脸相送,一直在店里忙里忙外,直到夕阳斜下,男客才意兴阑珊的离开,店里也就只剩下别有深意的赵平治了。

    玉螺端着茶水,款款而来,香风扑鼻,让赵平治一阵心痒,倒了茶之后,向来不冷不热的玉螺居然少有的坐了下来。

    “赵公子,白日里人多口杂,玉螺也是脱不开身,怠慢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介怀。”

    赵平治见得玉螺主动开口,难耐心头暗喜,连忙摆手,却是心怀叵测的暗示着:“玉螺娘不要在意这些旁枝末节,赵某仰慕玉螺娘已久,否则也不会枯坐半月,今夜正好十五,月满人无忧,不若赵某做东,请玉螺小姐同往胜景楼把酒赏月,你看如何?”

    玉螺听到赵平治的邀请之后,脸色顿时红了起来,那胜景楼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如此直白的去处,这赵平治居然也敢提出口,不过她心中有计,也只是赧然一笑,声音放低,支支吾吾的暗示对方道。

    “奴家操持铺子,习惯了勤俭,却是吃不惯胜景楼那半两银子一盘的菜色,不如等奴家关了铺子,亲自下厨,整治些许小酒小菜,公子…公子就留下…也算玉螺略尽东家招待之礼…”

    赵平治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适才提起胜景楼,见得玉螺双颊飞霞,心中已然断定,此女虽然年华稍盛,却应该是个怒放的花苞儿,久不沾甘露,身子又是健美紧实,绝对是个要命的妖儿!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