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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久觉得自己的原则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既然有言出法随的能力,保不准就有能看穿自己是穿越者和系统的大能。万一把他当天外邪魔抓起来,那可就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卑职……确实天生神力。”石久决定说实话。

    大不了自己就给人当场演示一下什么叫做修为一品的天生神力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道,这天生神力也是分等级的。”柏树秋虚弱地摆了摆手,心中忐忑不安,“没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累了,既然石久想这么解释,那就按照这个去解释吧,反正自己没见过能打死五品的天生神力……

    “不过……既然你来了锦香城斩妖司,又拿着朝廷的公文,那就是经过验证的自己人。”柏树秋正襟危坐,目光严厉,“而且你也为锦香城立下功劳,这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不会为难你的,你大可放心。”

    朝廷的公文乃是天工坊特质,给任职公文签名的墨水是由署名者的血加墨水制成的,只有在血的主人手中才会显露名字。

    那天柏树秋检查石久公文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那公文是真的。既然如此,就不必追究那么深了。

    “行了,你忙去吧。”

    石久愣愣地看着柏树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就这么完了?

    神志不清地走出斩妖司,石久心底一沉,开始唉声叹气。

    显然,正是因为自己的经验不足,才险些暴露了自己是个挂壁的事实。

    自己将来一定要小心,慎防系统的任务陷阱。

    这个可恶的系统,总是想让自己当逼王,难道当逼王就没有代价吗!

    石久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在斩妖司门口站了半天,直到看大门的司阍冲他打招呼为止。

    “这不是我们石大侠吗?”司阍跟石久也聊过几次天,算是很熟,拿他打趣,“怎么大清早的在这发呆,没想好吃什么?”

    “我打算吃点新鲜的西北风。”石久面色深沉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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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久离开斩妖司后,并未直接去悦来客栈,而是拔腿往城北尝草堂走去。

    “掌柜的,我来抓副药。”一进门,石久就冲着掌柜的嚷嚷起来。

    早上人少,掌柜的正拿着账本儿看:“把方子拿出来吧。”

    石久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讪笑道:“那个……我没有方子……我是替我一个朋友来抓药的。”

    “那也得有方子啊。”掌柜的瞥了石久一眼,看到他的斩妖司制服和腰牌,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位官人,要不我们叫个大夫去给您朋友瞧瞧?”

    说完,掌柜的往后堂嚎了一嗓子:“老孔——出来接诊!”

    “来了来了!”孔令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撩起门帘就走了出来,“客官有什么症状啊?”

    石久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有一个朋友,最近流连花街,我打算给他抓点补肾强精的药,逗逗他。”

    孔令空:⌓‿⌓

    石久:“?”

    孔令空招招手:“跟我进来吧。”

    石久听话地跟着孔郎中进了后堂,一进去,孔郎中就捋了捋胡子:“你说的这位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石久尴尬地笑了笑:“我确实有个朋友……”

    “这……”孔令空的眼神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表情却为难道,“官人,咱不说暗话哈,这方子可不是乱开的。我们尝草堂百年老字号,对客人那都是一顶一的用心。人与人的体质不同,想要补肾强精的方子,我们也得对症下药,毕竟这阴虚阳盛和阳虚阴盛可是完全不同的。否则万一吃出了点差错,不是砸了我们尝草堂的招牌吗?”

    “所以……您这朋友,究竟是不是您自己?”

    好家伙,这不承认是自己就不给开药了?

    这老头的思维挺有活力的啊!

    石久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不是!”

    “那老夫就没办法了。”孔令空摊了摊手,“尝草堂的规矩就是必须现场看到病人才能开方子,我这不能坏了规矩。要不我跟你去见你那位朋友也可以。”

    石久试图跟孔令空争辩,但争了半天,孔令空一口咬定药不能在没见到病人的前提下乱配,石久也无可奈何。

    正当石久撩开门帘回到大堂,准备告辞的时候,尝草堂进来了一个很眼熟却又不是很眼熟的人。

    “掌柜的,有没有固肾强精的方子,我替我朋友抓一副。”

    掌柜的笑了起来:“今天是怎么的了,全都是给朋友抓药的——您呐,先等一等,我们早上郎中只有一位,还在给病人瞧病呢。您在这坐一会儿,我给您倒杯茶。”

    石久站在大唐侧面的门帘处,观望着那个看起来很像方正却又不是很像方正的人。

    这俩人长得可真像啊!

    就是这个人眼圈黑了点,腿软了点,背佝偻了点,脸色苍白了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一个晚上,方正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样子——他叫了几个姑娘?

    掌柜的也没看到石久,只是照例扯着嗓子嚎了一声:“老孔!这还有个客人在等!”

    “诶来了!”孔令空从石久背后挤出来,打量了年轻人几眼,“就是这位公子吧?来来来,到后堂来,我给你把把脉。”

    说着,孔令空抬手一搭,搭在了对方的脉门伤。

    泪堂略有发黑的年轻人清了清嗓子,却没有缩回手:“我瞧什么病,我是替我朋友抓药的。”

    孔郎中皱起眉头,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公子,你这朋友……究竟是不是你自己?”

    “咳咳,当然不是我自己。”方正的视线飘忽了起来,“我身强体壮的,根本就不需要这个东西……”

    孔郎中看了看方正发灰的耳朵,发黑的泪堂,又瞅了瞅他略有颤抖的手,感受了一下他的脉象……

    “这位公子,这药是不能乱开的,如果你是要自己用,那我现在就给你把脉。如果你是要给朋友开,你带你朋友来,或者我跟你上门去都行。”孔郎中严厉的声音中带着慈祥,“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方正摆着手,挺起胸膛,“我这个朋友……”

    “是个潇湘书院的书生,号称锦香城花街百人斩,对吧?”石久笑眯眯地问道。

    方正一愣,猛地一抬头,身子往旁边一歪,才绕过孔令空看到了站在内堂门边的石久。

    郑做见小男孩虎头虎脑的样子,想起自己后世的儿子跟他也是差不多大,不由得心中一软,对着推车的列车员说到:“给我四瓶矿泉水、两瓶八宝粥。”

    列车员迅速地从推车上拿出了郑做要的商品,对着郑做说到:“一共32块钱!”

    郑做刚打算从身上掏钱,站在走廊上的杨志迅速地从身上掏出了一叠钞票,仔细地点了32块钱,交给了列车员。

    郑做将矿泉水和八宝粥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小桌子上,后,递给杨志一瓶水,然后拿着一瓶八宝粥,在小男孩的面前晃了晃,说到:“小朋友,不要哭了,叔叔送一瓶八宝粥给你吧!”说完,将八宝粥塞到了小男生的手里。

    “哎呀,大兄弟,这怎么可以啊!我给你钱,我给你钱。”妇人见小男孩手里拿着郑做送给他的八宝粥开心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从他的手上抢走,只好从自己的衣服内袋里掏出一个手工缝制的布包,打算从里面掏钱出来给郑做。

    郑做摆了摆手说到:“大嫂,没事,不用给我钱。我儿子跟他差不多大,都是出门在外的,不用这么客气!”说完,郑做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不行,孩子他爹说了,在路上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妇人坚持着从布袋里掏出一大叠零钱。

    郑做摆了摆手,对着妇人说到:“大嫂,真的不用你的钱,我自己已经半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了,蛮想他的,我就是看了你家孩子了高兴。”

    这个时候杨志也说到:“大嫂,你放心,我大哥不是坏人,而且他也很有钱,不用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