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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靠在一颗竹子上们张辽张文远,摸一摸腰腹间的伤口,口中的牙齿咬得嘎嘣作响,现在的他很痛苦,他的内心时刻在承受着一种煎熬。

    雁门张家,聂壹后人,自祖宗避世后家道中落,能文善武的自己,让这个家族看到了振兴的希望,举家族之力在雁门郡谋了一份差事。

    重任在肩,唯有努力!

    付出终究没有白费,依靠自己的勇武终于得到上官的器重。今次受其委托跑了一趟洛阳为其处置点私事,去时尚算顺利,可在这归途中却一病不起,马匹丢失不说,还碰上一个该死的贼子,居然乘人之危,偷了主家托付的包裹,也顺便偷走了自己的短刃还伤了自己。

    丢人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更丢人的,自己居然让一伙黄巾贼匪给救了。

    唉……

    想到此处,张辽痛苦的无以复加,叹息一声,缓缓的闭上双眼。

    自古官匪不两立。

    孔圣人过于盗泉,渴矣而不饮,恶其名也。《淮南子》书:“曾子立廉,不饮盗泉。”

    可是,自己堂堂大丈夫,还没能如冠军侯‘封狼居胥’,也没能如窦宪大将军‘勒石燕然’,现在却先受了贼匪的救命之恩。

    怎么办?

    救命之恩,本当衔环结草,以报恩德,奈何,这个恩人却是一个黄巾贼匪,又怎么报恩?

    反贼者,人人得而诛之!

    难,难,难!

    忠义两难全,千古艰难,唯有一死!

    前几日,自己就想通了此中关节,打定了主意。

    大丈夫行事,当有始无终。

    先回雁门了却别人所托,再回来,诛杀此逆贼,全了朝廷大义,之后自杀,以全这贼子的救命之恩。

    原本的计划,又各方都有一个交待,唯独对不起的只有家族,只能这样了,谁让自己受了人家的活命之恩的。

    可是,现在的张辽,心乱了!。

    贼子?此贼真的该杀吗?

    他怎就识破了某之算计呢?居然借口携恩图报,行救人之举。

    几天下来,自己在枸杞的照料下,自感身体大好。而就自己观察,那枸杞的医术已经登堂入室,那贼子的借口,完全是为了救治自己,又哪里是为了验证医术?

    一个心存善念的贼匪,真的就该死吗?

    自己在迷糊之间听来的那什么自由平等民主的家园又是什么?能实现吗?

    张辽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可恶,一切都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的伤病引起的;更可恨,那该死的小偷,如果不把自己引出亭舍,又何来这一串的麻烦呢?

    “张郎君?张郎君?”

    根叔的呼叫声,打断了张辽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