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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阿鼠闻言寻声看去,只见一名长相粗狂满脸胡茬的北衙龙武卫参将从禁卫的身后走了出来。

    “何潘礼,谁给你的胆子?”尹阿鼠的脸上充满了不屑,“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一个小小的龙武卫参将,要不是你在御前伺候,本国丈晓得你算那根葱?”

    尹阿鼠也奇怪,这何潘礼自从哥哥何潘仁死后就一直小心翼翼,如今倒是胆子大了起来,但是自己的面子不能丢,要是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龙武卫参将自己就退缩,这满朝的文武百官怎么看自己这个国丈,自己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威势,岂不是一朝丧尽?

    要不是外孙李元亨年级尚小,不具备争储的资格,一个小小的龙武卫参将,自己都懒得看一眼。

    何潘礼对着尹阿鼠拱了拱手,“尹公爷,请自重,皇宫大内若是妄动刀兵,这后果无人可以担起。”

    “你算什么东西?我女儿就是后宫之主,这后宫之事就是我的家事,按照民间说法,就是圣上也要对我礼敬三分。”尹阿鼠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本就有人议论自己是裙带关系,如今一个参将都不给自己面子,这国丈的脸往哪里搁?

    但是尹阿鼠的话音一落,郑观音和杨氏的脸色大变,悄悄的互相使了个眼色,就准备转身离开。

    这尹阿鼠确实是失了智了,有些话,私底下说一说倒是无妨,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说出来,真真是好言难全该死的鬼,郑观音和杨氏悄悄后退,有这种猪队友,自己怎么被坑死的都不会知道。

    “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国丈上,往死里打。”尹阿鼠看着犹豫不决的家仆,厉声吼道,今日的面子不能丢,若是丢了,以后怎么进宫见女儿。

    “众将士听令,今日有人越过此线一步,杀无赦。”何潘礼抽刀在地上划出一道白线,对着身后的禁卫将士说道。

    “诺!”众将士齐声吼道。

    何潘礼本不想和尹阿鼠发生冲突,毕竟此人睚眦必报,但是闹到这个份上,圣上哪里是无论如何都交代不过去的。

    更别说是封锁后宫是将主的意思,须知如今圣上也要尊重将主的意思,将主本就杀伐果断,若是今日坏了将主的计划,何潘礼自己都不原谅自己。

    “好好好,有种。”尹阿鼠气急反笑,“何潘礼,今日我就看看你敢不敢拿下老夫的脑袋。”

    说完尹阿鼠就一步一步的走向何潘礼所画的那条白线,不甚高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了何潘礼的心上。

    何潘礼握着刀柄的手心已经浸满了汗水,尹阿鼠真的走过了白线,难道自己要杀了他不成?

    尹阿鼠一步一步走向何潘礼,在白线前站定,对着何潘礼挑衅的说道,“老夫就要跨过白线,你奈老夫何?”

    说完一步跨过白线,何潘礼手中的刀终是没有出鞘。

    尹阿鼠又一步退了回去,继续说道,“老夫又回去了,你奈老夫何?”

    何潘礼的脸涨的通红,但是手中的刀却似乎有千斤之重,始终没有拔出来。

    尹阿鼠得意的一笑,站在白线之前,踮起脚尖,用手拍了拍何潘仁的脸庞,说道,“你是圣上的走狗,就是我家的走狗,要记住,走狗就是走狗,不要对着主人乱吠。”

    何潘礼气的满脸通红,大喝一声,“匹夫敢尔,欺人太甚!”

    说完就拔刀出鞘,照着尹阿鼠就待砍去。

    尹阿鼠大惊失色,连忙往后退去数步,一个不稳直接坐在地上,惊恐无比看着何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