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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飞鸾用帕子拭去杨庭玉眼角的泪水,抬头看向一旁默默不语的杨馨韵,拉着她的手,朝她笑笑:“越家是越家,越木栖是越木栖,你心里怎么想的,最好找他本人说清楚,就算是退出,也要退个明明白白。”

    杨馨韵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还有什么好问的?他们家和狗皇帝都是一伙的,我绝不会嫁给觊觎承恩侯府的仇人。”

    以前月姐姐和鸾儿都说过,人的这一生,有家人,有朋友,有热爱的生活与自己的喜怒哀乐。

    人不应该只有爱情,把自己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怎么都走不出去。

    人的心里啊!

    得先有自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她们看得通透,所以在感情不顺时,可以潇洒快速地斩断不适合自己的情缘。

    她也可以的。

    沈飞鸾交代杨庭玉的小厮和丫鬟,这几天一定要严密观察他的情况,不能让他的伤口感染恶化。

    将军的故事的确是真的,如果杨庭玉有心去查验,一定可以查得到。

    殷府——

    殷孟齐做贼似的溜进后门,殷祭酒将包袱塞给他后,小声催促:“快走快走,别让人发现了,承恩侯那头现在指不定就守在大门口,等你回来就要你的命,快进宫去,进宫就安全了。”

    夜色成了最好的保护色,殷孟齐穿着一袭黑色长袍,从头到脚都用黑色的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慌乱惊恐的眼睛。

    大内侍卫的选拔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这是皇帝给自己的机会。

    抓住了,从此他平步青云,抓不住,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街道上的风阴冷地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他不敢多想,只低头赶路……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他身后掠过,明晃晃的寒光一闪,凄厉的惨叫声吓得打更的更夫手里的铜锣都掉在了地上。

    “哎!你们听说了吗?殷祭酒的儿子殷孟齐,昨儿晚上碰到鬼了,两只手掌都被齐刷刷地砍断了。”

    “什么撞鬼啊?承恩侯府的杨世子刚被他砍断了右手,这么巧他一双手都被砍断了,肯定是承恩侯府的报复啊!”

    “我就说嘛!怎么杨世子断了一臂,承恩侯却没去找麻烦,原来使劲憋着这一出呢!”

    “殷家人能干吗?我听说殷孟齐可是选上大内侍卫了,大好的前程就这么被毁了。”

    “要我说也是他活该,人家杨世子更好的前程好不好?还不是被他给毁了,就算是承恩侯府的报复,也是他应得的。”

    ……

    沈飞鸾让昨夜砍了殷孟齐双手的侍卫也去了爹爹的军营避风头,等事情过了,再和陈进筹一块儿回来。

    桑雨从外头进来:“果然不出小姐所料,殷祭酒带着人去承恩侯府讨说法,被侯爷打了出去,今日已经闹到皇上跟前去了。”

    有什么用?

    当时庭玉哥哥的手被砍断,承恩侯又不是没有参殷祭酒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