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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人意料的,苏慈意并没有看见一张病态的脸。

    从她这个位置只能看见江承宴瘦削却线条硬朗的侧脸。

    男人身着黑色的手工定制西服,正靠在后座上,纯黑且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下,一双剑眸正闭着,大抵是在养神,即使是车门开了他也没有睁眼,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矜贵且冷酷的气场。

    这跟苏慈意想象中出行只能坐着轮椅的瘦弱模样相差甚远。

    她找不到什么词汇形容。

    总之她这个未婚夫看着挺精神的,不是下一秒就会病死掉的样子。

    一直到苏慈意上了车,车门被关上,车子启动之后,江承宴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一睁眼,就撞进了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苏慈意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赤裸裸的打量,毫不掩饰。

    “看够了?”

    江承宴清冷中含有一丝嘲讽的嗓音将苏慈意的注意力拉回来。

    苏慈意收回视线,老实木讷地答:“还没看够。”

    江承宴皱眉,刚想冷笑。

    就听苏慈意歪了歪头,说:“我在看你到底哪里有病?”

    ……

    气氛顿时有了一丝冷凝。

    可面前的苏慈意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盯着江承宴看,小鹿一样的眼睛里充满着探究和好奇。

    江承宴森冷勾唇,“传闻苏家抛弃在外的大女儿是个乡野村姑,现在看来,这话不假。”

    苏慈意微笑,“传闻江家有个不受宠的大少爷病重到双腿无力,发病时只能靠轮椅行动,现在看来,这话有假……”

    她顿了顿,笑容扩大,“或许你这里也有病。”

    苏慈意指了指脑袋,明媚笑意显得刺眼。

    咔嚓。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掉一般,就连坐在前座的姜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头皮直发麻。

    下一秒,江承宴阴冷愠怒的声音响起,“姜朝,停车,把这个女人丢下去!”

    苏慈意眨了眨眼,状似不解,“我说的有错么?”

    她灵动的双眸弯了弯,一点也不怕真的被丢下车去。

    “噬骨殇,此毒依附于骨,毒性霸烈,发作时中毒者宛若被万刀刮骨,痛苦不堪。”

    说罢,她挑眉一看江承宴。

    “即使是余毒,长久不解,在反复发作以后,必定会损害大脑神经,引起头痛欲裂,这头痛甚至没有一个准确的发作时间,只要遭受刺激或者心情不佳都有可能发作。”m.

    “江先生,你说我说的有错吗?”

    所以,说他脑袋有病,难道不对吗?

    江承宴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双眸之中铺天盖地地袭来冷冽和警惕,“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