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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谢霜歌尖叫着醒过来,看着眼前淡去的白雾,茫然的喘了一会儿,心如擂鼓震得她耳中嗡鸣不止,那几息的时间里,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整个人都丧失了知觉。

    那是梦吗?

    谢霜歌稍稍回神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完好无损,没有被烧伤。

    她再警惕的看看周围,没有火,还是在玉佩里。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觉得玉佩里如此安全。

    她平复呼吸后站起来,手脚还阵阵发软,差点又跌坐回去。

    “好可怕的梦……”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脯,想起最后那女子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脸,再想想她那个绝望又憎恨的眼神,她就觉得心痛如绞。

    “真奇怪。”

    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这些?

    谢霜歌心跳刚慢下来,玉佩忽然晃了一下,吓得她立刻蹲下抱住头。

    她闭紧眼等了片刻,耳边传来了一阵粗重的呼吸。

    是楚无恨?

    他怎么了?听这声音,也做噩梦了?

    谢霜歌狐疑的睁开眼往外看去,窗外半边漆黑半边光亮,好像是被埋在了被子里。

    “原来是玉佩从枕头上滑下去了,难怪晃了晃。”

    谢霜歌顺势坐下,身心俱疲,一大早起来就这么多惊吓,她真是遭不住。

    楚无恨坐在床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消失在衣襟里。

    喉结快速滚动两下,他按着眉心缓了缓,“怎么会做这种梦?”

    谢霜歌耳朵竖起来,“果然是做噩梦了!这么巧?”

    楚无恨呼吸逐渐平稳,他伸手去摸玉佩,结果摸了个空,连忙转身看去,就见原本放玉佩的位置空了,他脸色顿变,立刻掀开被子,终于在边缘看到了玉佩。

    松了口气,他把玉佩拿回来捧在手心里看了看,“没事就好。”

    谢霜歌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脸,昨晚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她磨了磨牙,冲着他挥了挥拳头,可惜楚无恨看不到。

    时间还早,但是躺下也睡不着,楚无恨干脆起身,他穿好外衣推开门,守在门口的丫鬟见到他忙欠身道:“大人。”

    “让人准备早饭。”

    “是。”

    丫鬟眉容躬身退下,眉离带着人端着水和帕子进来,楚无恨瞥了一眼,让她们把东西放下,然后自顾自的洗漱。

    谢霜歌百无聊赖的打量丫鬟们,发现她们都垂着头,根本不敢看楚无恨,不由得感慨,“白瞎他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都没人喜欢啊。”

    楚无恨擦干脸上的水在桌边坐下,自己动手束发戴冠。

    收拾好了,他把荷包和玉佩戴好,谢霜歌的那只荷包被他小心的锁了起来。

    “主子——”

    辛路的声音由远及近,谢霜歌见一道人影从院外匆匆赶来,差点撞上端着早饭的丫鬟们。

    “哎——你们先走。”

    辛路站住脚,侧过身让她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