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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霜歌见他难受的厉害,看他的眼神越发怜爱,她拿帕子轻轻的替楚无恨擦汗,想问辛无要扎多少根,但见她神色冷峻,怕害她分心没敢开口。

    辛无动作极快,手法精妙,在谢霜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扎完了,她转而看向楚无恨的头。

    “公主,属下现在要给主子的头施针,你坐在这儿多有不便,不如……”

    她本想说要不就松开吧,他一个大男人没那么脆弱。

    但楚无恨适时睁开了眼,静静的看着她。

    辛无:“……”

    她顿了下,谢霜歌疑惑:“嗯?不如什么?”

    辛无神色如常的改口,“不如您上床坐在里侧,宽敞舒适又方便属下下针。”

    谢霜歌一想也是,果断脱了鞋从床尾爬上了床,“好了,你施针吧。”

    辛无点点头,压下了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

    谢霜歌坐到床里,握着楚无恨的手指把玩,捏捏这儿捏捏那儿,分散了楚无恨的注意,他彻底忽视了头上的针,专心感受着谢霜歌柔软的小手。

    房间内安静下来,约莫一刻钟后,全部针都扎完了,辛无拍拍手,“好了,就这样等两刻属下再拔针,主子闭眼好好休息。”

    “嗯。”楚无恨应了一声,辛无立刻退到外间去,不想留在这儿碍别人的眼,膈应自己。

    谢霜歌也安静下来,想了下之前卢破军说的话,此时也能明白楚无恨为什么不继续问了,对楚无恨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为他娘报仇,如今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其他的可以让锦衣卫去审,他只要看个结果就好。

    而且卢破军一直游离在外,还只是个侍从,根本接触不到更机密的东西,怕是连他主子到底有多大势力都不知道,继续问也是浪费时间。

    最重要的是——谢霜歌摩挲着楚无恨的手指,看着他苍白的脸,无声叹息,当时楚无恨怕是就快撑不住了吧?

    如今掌握的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只要能证明沈含誉不是伯阳侯的儿子,就可以扳倒柳氏和伯阳侯,为杜夫人伸冤。

    不过就算有人证,这事也不太好办。

    想伸冤,第一件事就是得公开楚无恨的身份,眼下他正处在风口浪尖,要是身份暴露,怕是会牵扯出一串问题。

    所以还得挑个好时候。

    谢霜歌难得想这么多事,想着想着就入了神,连楚无恨什么时候睁眼的都没发现。

    等她回过神,就见楚无恨眼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谢霜歌有点不好意思,“看我做什么?”

    “秀色可餐,可镇痛。”

    楚无恨声音微弱的说。

    谢霜歌抿抿唇,耳朵尖红了,她用力掐了下楚无恨的手指,“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话。”

    楚无恨眼里泛起了笑意,外间的辛无掐着点进来,“好了,可以收针了。”

    楚无恨便又闭上了眼。

    拔针的过程倒是快了些,看着针一根根变少,谢霜歌的心跟着放松下来,“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楚无恨轻声道:“嗯,没那么晕了,就是没什么力气。”

    “多吃点就好了,属下叫厨房的人去熬些药膳。”

    辛无拎起药箱就走。

    谢霜歌也要下床,却被楚无恨拉住了手,“别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