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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徐夫人疑道:“且说来听听,老夫有什么能帮你的?”

    白止略一沉吟,恭敬一礼,道:“在下想请前辈,帮我打造一柄剑。”

    闻言,徐夫人眉头皱起。

    他沉声道:“你既得了水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何还想着换剑?”

    老头儿心生不喜,心里泛出一种自家宝贝被玷污的感觉。

    白止剑眉略蹙,倏而展开,他澹澹轻笑,解释道:“您误会了,前辈。水寒于我,十分契合,在下没有换剑的打算。我想请您打造的,是一柄软剑。”

    “软剑?”

    徐夫人恍然,这倒没什么问题。

    行走江湖历来艰险,不乏有人身藏软剑以备护体。

    临阵反击时,软剑常有奇效。在他想来,白止亦是有这个打算。

    旋即,徐夫人朗然笑道:“此事简单,不知你可有剑型图样?还是由老夫随意发挥?”

    以他的水平,铸造一柄最顶级的软剑,也顶多三五日的功夫。

    若再细致些,找班大师帮帮忙,制作一柄暗藏机关的软剑也不是难事。

    白止略加思索,脑中生出一个想法。

    他看着徐夫人,道:“晚辈倒是有些想法,敢请前辈参详一二,看看是否可行?”

    徐夫人捋须轻笑,道:“无妨,请说吧。”

    了解剑客的需求,是铸剑师的职责。一柄剑合适与否,自然是要听听主人的意见的。

    白止组织一番语言,清声道:“晚辈需要的软剑,剑长二尺半,宽约二指即可。

    最好剑柄可与剑鞘勾连,形如腰带,便于掩藏。若能锋锐耐用一些,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具体的图样,前辈请看。”

    语罢,白止拔出腰间水寒,以剑代笔,在地面勾勒出一柄剑的图样。

    徐夫人略微看了两眼,已将其记于心中。

    他打量一眼白止,笑道:“你身高体长,这柄剑却如此短狭,恐怕不是要自用的吧?”

    白止点点头,清声道:“前辈慧眼,此剑确实是用来送人的。”

    徐夫人苍髯带笑,语气促狭,道:“送给女子?”

    白止面色一顿,顿时有几分羞意,摆手道:“这柄剑,就全拜托前辈了。”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白止亦有美人相随,但能让他羞怯者,只一人尔。

    想起那一抹明媚活泼的笑容,白止亦情不自禁,心底泛起欢喜。

    徐夫人见多识广,哪里看不出白止求剑的目的。

    他哈哈一笑,朗声道:“看来这柄剑,你是要送给一个重要的人。罢了,老夫这次便认真一回,铸一柄最好的软剑于你。”

    徐夫人神色认真了许多。

    他本只打算铸一柄品质不错的剑给白止就好,但见到白止被他促狭调笑时,脸上的羞意,一时间多了几分感怀。

    少年人朦胧的爱情总是如此美好,戳中了他深埋的青春回忆。

    尤记得,他年轻时,也是以一柄自己铸的最好的剑,求取了心仪女子的欢心,方才喜结连理,鸳鸯并蒂。

    白止自不知道老头儿的浪漫往事,他见徐夫人郑重承诺,心底顿生几分欢喜,于是感激道:“那,在下先提前谢过前辈。”

    徐夫人点点头,微笑道:“行了小子,老夫就不留你了,你等半个月后再来寻老夫,届时必定令你满意。”

    白止知道他忙碌,便拱手一礼,缓步退出剑庐。

    剑庐一行,白止出来时已是昏暮时分。

    步履伴着月升,人影昏昏。

    白止到家时,惊鲵与离舞已备好饭菜,静等着他。

    白止信步来到中间坐下,扫一眼风情迥异的二位美人,轻笑道:“今日回来的迟了些,等急了吧。”

    离舞滢滢玉手,乖巧的替白止摆好碗筷,而惊鲵娴静美丽的玉容上浅浅清笑,道:“不晚,用饭吧。”

    捧起尚还温热的木碗,白止心底浮起一抹暖意。

    用罢饭后,离舞自去收拾碗筷。

    而惊鲵柔柔起身,她迈步路过白止,凝水秋眸盈盈落在白止身上,意味莫名。

    她轻声道:“跟我过来。”

    “嗯?”

    白止挑眉,升起几分疑惑。

    见惊鲵也不解释,身影翩翩穿过屏风,向里间走去,白止只好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