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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悦敏,今年20岁,燕京大学在读,孝顺家人,品学兼优,是个好姑娘。

    这是老武头自卖自夸的跟魏平安解释的。

    魏平安也只能“厉害,厉害”、“佩服、佩服”的配合敷衍着。

    为了一会儿开口要汽油票,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爷爷……”

    武悦敏气得跺脚。

    这么明显的推销,她一个姑娘自然是敏感的察觉到了。

    又不是嫁不出去,哪能这么露骨呢,太丢人了。

    这个叫魏平安的青年模样挺好的,气质还有些特别,就是暮气沉沉的,坐在那里四平八稳,像个爷爷辈的老头子。

    不过武悦敏显然有点颜值控,并没有太排斥这种‘推销’。

    对于自家爷爷这种行为,武悦敏不说身经百战,但也远超一个巴掌之数。

    说不习惯,那是骗人。

    魏平安,红星轧钢厂的一名车间工人,父亲是为保护国家财产牺牲的烈士,母亲重病去世,一个人没有放弃,虽然撤学,但还在坚持努力学习,半年时间就连升两级,成了二级钳工……

    这些是来之前在车上,爷爷跟她讲的。

    大概听进去了一些。

    说不排斥,是真的,要说到没到盼嫁的程度,武悦敏凭心说,还真没啥感觉。

    大院长大的孩子,身边有太多优秀的同龄人,武悦敏还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是这个年代最高贵的知识分子。

    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哪怕再优秀,再帅气,在武悦敏整体的认知中,也仅仅算是平庸,说不上出类拔萃。

    关键武悦敏早已“心有所属”。

    经过了一小段尴尬的‘引荐’之后,老武头和魏平安回归正常状态。

    偶尔抽根烟,互相举杯喝喝茶,起竿落竿之间,宁静又祥和。

    旁边武悦敏拿出了一本杂志,埋头看书。

    确实是一副知识青年的做派。

    武悦敏低垂头,发梢略过脸颊,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侧颜确实有些抓眼,魏平安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老武同志抿着嘴角偷乐,跟个老小孩似的。

    他给武悦敏的这份人民文学杂志里,有魏平安的一篇文章,歌颂类的,文笔和语言都非常出众。

    笔名魏来,是最近文学圈里初出茅庐就被赞功底扎实的新生代。

    此时武悦敏已经读了两遍了。

    又看到魏平安偷瞄自家孙女……

    老武头觉得这次总算是靠谱一回了,回去也能在儿子和儿媳妇面前显摆显摆。

    魏平安起竿,运气不错,一条一斤左右的大白鲢。

    “嚯,这么大个儿,晚上有口福喽!”

    老武头扭过头,看向湖面。

    钓友比较,输人不输阵。

    真正的钓友,没有谁能无视被零封的凄惨状况。

    老武头今天还没开张呢。

    “食材再好,也得有人会做才行,小魏,你行吗?”

    男人岂能说不行。

    何况魏平安可是有过特级厨师证经验的。

    别说天天上手练习的中式菜,外国菜手法也绝对地道,法国菜更是手拿把攥。

    毕竟魏平安上一世有系统加持,三星米其林大厨的技能,还在封存技能里趴着呢。

    一个因钓技稀烂不忿而不爱幼的老头,想要狡辩。

    一个钓条大鱼就嘚瑟不懂尊老的小青年,便开始用嘴描述起了厨艺工序。

    结果,魏平安不亏是搞文学创作的。

    用语言描述轻松勾勒出了身临其境的感觉,斩获一大一小两个偷偷吞咽口水的爷孙。

    勤务兵收拾完就去车上了,现场除了放毒的罪魁祸首魏平安,就武建国和武悦敏俩。

    “老武同志,问你个事儿,汽油票这东西,难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