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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联系了孟苏。

    因为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孟苏给出的评价是两个字:糊涂。

    沈婳自惭形秽。

    孟苏:你干嘛要提前任呢?你这不是明着给他添堵?

    沈婳:我没想那么多。

    孟苏:你口误,提了就算了,怎么还翻傅澄海的旧账?你啊你,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到底怎么长的。

    沈婳:现在还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吗?

    孟苏:晚了。

    沈婳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孟苏:你学发牌,学其他东西,都很快,怎么学着对付男人就这么愚钝呢。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那套要挟人的手段,用傅澄海的前任一事,要挟他不过问你之前的感情。

    沈婳:可他也没反对。

    孟苏:难不成你让他反对,然后在你住院期间、还是大晚上,和你翻旧账掰扯你们彼此的前任?

    沈婳发了三个句号。

    她又受教了。

    反思片刻,沈婳问:以后呢?如果再遇到前任这种话题,该怎么办?

    孟苏:看他的态度。要是他态度强硬,想和你来场坦白局,那你就陪他来场坦白局,该说清楚的说清楚。要是他没旁的想法,仅仅是吃了点飞醋,哄哄就行了,夸他、说他最好,撒娇卖萌,把能用上的手段全都用上,总能糊弄过去,前提是,态度端正,让他知道,此时此刻,他才是最重要的。

    沈婳读完孟苏这一长串文字,犹如醍醐灌顶。

    她说:要不说你是军师呢。佩服。

    孟苏果然是孟苏。

    孟苏:我头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你感情经历一定不丰富,我猜你谈过的男朋友,应该不超过两个,而且结局不太好。

    沈婳惊讶:你太神了。

    孟苏:都是直觉。人见多了,瞟两眼就能看透。你呢,谈过几个?能说?

    沈婳:不能。保密。

    孟苏:对我还保密?

    沈婳:不想回忆过去。

    孟苏:看来受伤很深,算了,不问了。

    沈婳没再继续和孟苏的对话,而是选择反复观看和孟苏的聊天消息,并在心里演练,如果今后遇到“前任”这种话题时,该如何应对。

    然而“前任”话题没遇到,却遇到了一个不期而至的人。

    彼时沈婳正在病房等着傅澄海给她办出院,她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正想着周一要不要请假,她手受伤,也没法打字办公。

    门口匆匆闯进来的女人,穿一身白大衣,挂耳短发干净利落,白皙的皮肤,眉清目秀。

    她几乎没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傅澄海——”

    语气里的怒意没消散,沙发上坐着的沈婳,打断了女人即将出口的下半句话。

    “你……是谁?”她问着,转头往里屋瞧,“傅澄海呢?”

    “他一会儿回来,你找他,有事?”沈婳起身,礼貌询问。

    “他去哪儿了?”女人有点焦急。

    “帮我办出院。”沈婳隐隐之中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