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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眼前的两人,昨天才刚先他一步打了马鹿,他赶到的时候,肉都已经被人搬空了,只剩下一地的血迹。

    这种事情,梁康波心头不爽,但也清楚,怪不得别人,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手脚比他还快。

    一路上跟着马鹿的脚印,他也发现了有人追踪的痕迹。

    一直跟上去,目的也还是为了看能不能捡漏。

    结果,白跑一趟。

    追着两人的痕迹,到了河边,看到是吕律和陈秀清,心头就更不爽了。

    陈秀清是个啥玩意儿?

    当初想拜他为师学打猎,连只飞龙都抓不到的人,这样的资质,在他眼中,就是个废物。

    吕律又是个啥玩意儿?

    一个盲流子而已!

    这段时间,听人传得挺厉害。

    救人,打熊瞎子;大斧劈熊霸;尤其是一人一狗就跑去打大炮卵子救人,王大龙就是洄龙屯的人啊,那传得更是咋呼。

    不过,这些事情,在他看来,不过是莽夫之举,运气而已。

    被这样的人超在前边先得了马鹿,他心头那种不爽的劲就更强烈了。

    好吧,没了马鹿,只能往回走。

    在山里过了一宿,他还在寻思着,自己究竟打个什么带回去,好赖不能堕了自己进山从不空手回的名头。

    好不容易狗有了发现,还是一只梅花鹿,他能不上心。

    可是,就这么十多分分钟,这鹿又没了。

    关键是,得到的人还是吕律和陈秀清。

    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特么不就是有意截胡吗?不然咋会那么巧!

    现在,眼前这个他认为是个莽夫的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气定神闲地说了这么一番话,虽然其中同样夹枪带棒,但不得不承认,吕律说得在理,他自己也确实是这么个想法。

    他才发现,吕律心细得超乎他的想象。

    可都已经怼上了,就这么转身就走?

    人要面子树要皮啊!

    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这事儿要传出去,脸上挂不住啊。

    吕律一直在看着梁康波,看他面色变幻不定,大概也猜出了他一些心思,微微一笑道:“梁炮,咱们爷们办事儿,得敞亮。也别说谁截胡谁,这话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不得不承认,鹿是被你的猎狗撵回来,我这一路掐踪,也恰巧碰了个正着,省了不少事儿。

    当然了,这鹿要是不往这边跑,也就没那么一档子事儿。究竟是谁最后猎到,也就很难说了。

    要不这样,这鹿算我们一起打的围。大家按规矩,分股如何?

    你是炮手,我们俩是无名小卒,就以你当头人好了。不过,这鹿是我打打中,元宝掏肛加咬脖拖住,清子补的刀,所以,这边我们拿头脚,其它的,按股分。”

    打到猎物后,在猎物抬上肩之前,参与打猎的,无论男女长幼,每人分一股,每条猎狗亦分一股,为首的可多分一股。

    如果猎物是猎手一枪命中致死的,那么兽头、四足归该猎手所得。

    若是被打了几枪,那么打中第一枪的得兽头、四足的一半,打后面几枪的合起来分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