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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理由好诡异啊!未几,联想到世上难免有口味清奇之人,围观群众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讲话的确一鸣惊人了点,反而逗得徐晟不禁笑出声来,略感有趣,郁闷了一天的心情顺了些许。“小丫头,你也太扯了吧?天底下哪有那般不堪的母亲?你见过?”

    “亲耳听过也亲眼见过。女人要么死了丈夫要么被丈夫冷落,心理空虚,然后拿自己儿子开刀解闷。打小就心灵受创,可不得长歪嘛。”

    你的见闻真广啊!徐晟无言以对。

    站于某女身后的贺兰璃辰揉揉太阳穴,话题是不是聊歪了?

    觉得宫孙琬霜越说越邪门,哥舒赟忍不住也插上一句:“小姑娘,这样揣测人家不太好吧?况且你又如何判断贼徒一定是采花大盗?”

    宫孙琬霜一甩衣袖,朝哥舒赟踱步道:“首先,他们敢做就别怕被人说。第二,若非贼徒意图不轨何至于踢废他们?采花大盗,光坐牢顶什么用,治标不治本,废成太监才叫治病治根。第三,公子觉得我们长得不够花容月貌,不足以让贼徒见色起意?”

    哥舒赟语塞,这话没法接啦。能把怪异之言说得振振有辞,姑娘,你太有才啦!默默为倒霉贼徒的名誉默哀一瞬。

    徐晟见对方牙尖嘴利,也试图叫叫板:“小丫头,你确实姿容出众是个美人胚子,可你的衣着未免太过清凉,岂非更引人犯罪?”

    宫孙琬霜身披纯色单衣,绣上若干简单花色,简约而清爽。单看衣服不觉得有啥,可穿在身上衣不蔽体就显得奇怪了,清楚地暴露了她未穿里衣、裤袜的事实。穿那么清凉可不让人想入非非嘛!一语点醒梦中人。

    宫孙琬霜翻个白眼,只道:“大夏天的刚泡好澡,浑身热乎乎的又闷又热,层层叠叠的衣服你们穿得上去我穿不上去,捂痱子呐!身上这件叫做浴衣,我给自己设计的,沐浴之后穿。”

    徐晟没辙,与前人一样被三言两语轻轻松松顶了回去。

    贺兰璃辰低眉捂额,巴不得地上有个大坑现在就跳下去。丫头,口无遮拦也得有个度吧!

    回想起之前打斗的情形,尤其那几个踢残的,面对女人攻击也不挑位置,出手油滑,确有几分临时起意之嫌。

    无意扫了眼周围,果然有许多目光投向自己。有粉面含羞的女儿家,同时不乏审视而怀疑的目光。怀疑什么他清楚,硬着头皮死扛吧。

    风头已被抢尽,几名习武者再不甘输给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得认栽,硬着头皮问出最后一点好奇:“敢问姑娘师从何处?”

    雅间里的青年与潜藏屋顶未离开的刺客,这问题也算是他们的好奇。看了这么久的戏,也想听个答案。

    “没有师父。家里开武馆的,我是家中武功最高的,赚钱也是最多的一个,因为吵架,倔驴脾气的老爹也让我打脱臼了胳膊,有什么意见吗?”宫孙琬霜坦诚回答,反问最后几个字时展开的笑颜令人莫名一寒。

    我去,连自家老爹都能下重手,难怪打残贼徒后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等会儿,她还说什么来着?家里最会赚钱的?怪不得脾气那么狂!这天不能聊了,再聊下去就怕一颗玻璃心扛不住哇!

    一些做父母的抹了一把冷汗,心中唏嘘:幸亏那不是我闺女,不然还有命嘛!

    宫孙琬霜接下来的动作简直让一众小伙伴的玻璃心惊碎了一地。一锭大大的银元宝在半空划了道漂亮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入掌柜的手中,说是打坏了东西理当做出赔偿,不必客气。

    有钱就是任性啊!吃瓜群众们的感慨……

    店小二提着食盒走来,看到一群男男女女聚到一起好不热闹,忍不住好奇往雅间客房的位置凑过去稍微瞧上一眼,小会儿功夫不耽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