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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富丽堂皇的巍峨宫阙,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迹。

  此时周围没有人声,只有一间小小的窗子,明亮的光辉就是从那里透进来的。

  明明光芒笼罩在身上,陆厌璃却从骨子里感到一阵寒凉。

  与此同时,她听见一道卑微哀求的声音。

  “衡儿,你帮帮娘亲好不好?娘亲在这世界上无依无靠,只剩下你了!”

  衡儿?

  她是在说神域之主?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凭什么同样是他的亲生骨肉,那个贱人的儿子就能高高在上,你就只配藏头露尾?”

  “娘亲身份是卑贱,可你毕竟不同啊!衡儿听娘的话,你必须走出这间屋子,走出这里,你才能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

  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陆厌璃柳眉越皱越深。

  滴答!

  突如其来的声响,竟令她心头微颤。

  陆厌璃猛地抬头望去,就见殷红的鲜血瞬时滴落下来。

  地面很快晕染开来,是浓稠的血。

  紧随而来的是,重物扑通落地的声音。

  陆厌璃还未反应过来,先前说话的女人冲向了紧闭的门。

  砰砰砰!

  她不停拍着门。

  声音尖锐刺耳的喊着,“快来人啊!衡儿自尽了!!”

  见此情景,陆厌璃微微闭了闭眼。

  原来围困在这富丽堂皇的金丝笼里,也是诸多的不堪。

  她几步上前,蹲下身去。

  看着躺在地上,一剑穿过心口的男孩。

  这就是小时候的神域之主么?

  而站在殿外的君落衡,目睹着眼前所见。

  过往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

  心口处没有疼痛感,只有一片凄凉。

  这就是他的母亲。

  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将他一剑刺伤。

  君落衡忍不住苦笑一声,没想到,阴差阳错,竟让他家阿璃看见了这般不堪的过去。

  眼前景象忽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等陆厌璃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从镜中世界出来了。

  关宗主在一旁擦着冷汗说:“可算出来了。”

  要知道眼前之人可是剑尊沈玄知的徒弟,要是折进去了,他余生可就永无宁日了。

  见陆厌璃没有说些什么,关宗主搓着手,厚着脸皮问,“不知小友那颗清虚丹可要出手啊?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陆厌璃看着他腆着脸的样子,失声一笑,“永不出售。”

  即便如此,关宗主还是不死心的再次开口,“那你何时要出售了,记得跟我说下啊。”

  “关宗主且等吧。”

  说完后,陆厌璃便离开这间屋子。

  然而她才刚走出去,迎面就被一人搂入怀中。

  陆厌璃正想挣扎,耳边却听君落衡疲惫至极的低哼一声,“阿璃……”

  他不似平日里那般厚颜无耻,反而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正在寻求温暖慰藉。

  陆厌璃身子微僵,任由内心如何挣扎,就是无法下手推开他。

  于是,君落衡便开始得寸进尺了。

  他不由分说摘下陆厌璃的面纱,转头在她脸颊落下轻柔一吻。

  他还记得上次偷香被斥责的事情,这回怎么也是不敢做的。

  陆厌璃伸手推开了他,“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啊。”君落衡柔声道。

  “走吧。”

  说完后,陆厌璃自顾自朝前走去。

  君落衡手里还抓着陆厌璃遮脸的面纱,轻笑一声后,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在即将走出玉渊堂时,迎面走来一人。

  还是个老熟人,温洛白。

  温洛白见是她,眼神顿时大亮,“夏师妹,好久不见了!”

  陆厌璃伸手碰了下面部,这才想起遮脸的面纱被君落衡扯下的事情。

  她低头看了下身上月白色的衣裙,这几乎是天衍宗女弟子人手一件的裙子。

  所以现在她在温洛白眼里,不再是令他厌烦的陆厌璃,而是还未到手的猎物夏子虚。

  温洛白见陆厌璃沉默不语的,上前就要去抓她的手。

  陆厌璃连忙后退一步,躲开。

  见此,温洛白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段时间不见,夏师妹都跟我生分了。”

  接着,他从灵囊中掏出一颗灵丹来,“仔细想想,我还未给夏师妹送过什么见面礼。这是今日炼丹比试我自己炼制的五品灵丹,希望夏师妹不要嫌弃才好。”

  陆厌璃接过灵丹,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对了,我这些天四处打听,居然没有一个人是认识夏师妹的。”说着,他眼神变得暧昧不清,“难道说,夏师妹同我说的是你的小名?”

  见陆厌璃只顾低头,温洛白自以为这是姑娘家害羞了。

  随后他拿出了一张邀请函,“明日恭候夏师妹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