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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锦陪着李童一道进入堂中,看了眼堂上端坐着的叶成帏,想到他昨夜区别对待自家表哥,脸色顿时冷了几分。

  叶成帏注视着这妮子脸色渐冷,猜到她定是因为舒家公子的事来了气,可仔细想想,自己办得并无不妥之处。

  横竖那舒二公子是她表哥,与自己却非亲非故的。

  犯不着受了他的埋汰还得舔着脸去讨好人家。

  想到此处,他神色一转,重重一记惊堂木拍在伏案上,肃声开口道:“人犯李童,你对门张家谭氏告你奸yín民女,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李童刚抬头瞥了眼身旁的花如锦,叶成帏又一记惊堂木再次敲响:“本县问你话,你何故看他人眼色?”

  “回禀大人,草民认罪。”

  李童被两记惊堂木敲得险些慌了神。

  稳了稳心神,连忙照着花如锦今晨的交代,一字不差的回道:

  “草民一时鬼迷心窍,做下了糊涂事,如今念及犯下的罪孽悔不当初,恳请大人看在草民一时偶犯的份上宽恕草民,草民定当痛改前非。”

  言语间并没有半点要推脱罪责的意思,反而是认罪态度极为诚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时偶犯?”

  叶成帏微微一怔。

  不动声色的浅笑着看了眼花如锦。

  这妮子看来是没少研究自己赠与她的《大业律》。

  按照大业律法,奸yín罪分为惯犯和初犯。

  若是初犯,认罪态度良好可从宽处理。

  他欣慰的点了点头:“听说你与那张家小姐有些情愫,人非圣贤,一时糊涂犯下错事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又肯幡然悔悟决意痛改前非,倒也罪不至死,本县.”

  正欲宣判,那张家大娘子立刻跪倒在地,指着李童勃然大怒道:“你这yín徒,休要耍赖,你来我家与我女儿私通了都快两年,奸yín我女儿少说也有几十次了,你竟厚颜无耻的敢说自己是初犯?”

  听到这里,花如锦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强忍着笑背过身去,赶紧捂住了嘴。

  周围也是一片哗然。

  叶成帏听得又是一怔。

  瞬间反应过来花家小姐埋得坑竟在此处。

  连续几声惊堂木重重拍在伏案上:“你这妇人实在荒唐,李童与你家女儿都来往近两年了,如何说是强jiān?”

  一旁的唐浩然听得本是昏昏欲睡,闻听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大瓜从天而降,神情顿时大振:“你这刁妇,竟敢信口雌黄,欺瞒我家大人,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张大娘子神情一愣,整个人懵了好一阵,这才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真是祸从口出啊。

  没了法子,她直接躺倒在地,撒泼打滚的喊冤道:“大人,民妇冤枉啊,是这姓李的浪荡子一直想霸占我女儿,我家势单力薄,唯有出此下策保全我女儿名声啊。”

  话音刚落,便听一道清亮的女子声音从背后传来:“事到如今,母亲何必再咄咄逼人冤枉好人。”

  花如锦闻声望去,见是张家小姐径直走了进来。

  “多谢了。”

  她先是走到花如锦身边道了声谢,随后才跪到堂中,如实禀道:“都是民女失德,不关李家公子的事,还请大人责罚。”

  “不,这并非张小姐的问题,是草民,是草民,大人若要责罚就罚草民。”

  李童拦住张家小姐,据理力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