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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锦小心翼翼的拾起床头的那根发丝,拉直比了比,倒是比自己与蔡白薇的长发还要长上一半。

  蔡白薇一阵狐疑:“谁的头发竟生得这般长?”

  花幼恩用嘴唆着昨日未吃完的糖葫芦,看着阿姐手中拉长的头发,瘪嘴道:“会不会是这家人之前养了小蹄子?”

  “什么小蹄子?”

  蔡白薇一脸费解。

  花如锦捂嘴轻笑了声,花幼恩却一个劲的傻笑。

  但想到昨日那位中年男子,想来也是有些家财的,在宅子里养个娇滴滴的外室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这么多房间,怎么会让人住在最角落的西厢房里,有些不合情理。

  正若有所思的凝神注视着手里的头发,却见花君年惊慌失措的奔了进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把相公急成这样?”

  蔡白薇瞧着他脸色有些不对劲,连忙询问。

  “叶......叶公子找到这里来了。”

  花君年愁眉苦脸的看向母女二人,支支吾吾道:“他......说是来寻如锦的。”

  “寻我?”

  花如锦也是一脸错愕。

  “他不会是故意来寻如锦的麻烦吧?”

  蔡白薇心里七上八下的,变得格外担心。

  花君年心里也直犯嘀咕,眉头紧锁着:“按理说,成帏高中状元应该留在京中翰林院才对,可他却愿意外放,还回到了江陵城,怕是故意想要报复咱们家,以解当年母亲与他家退亲的心头之恨。”

  “这可如何是好?”

  蔡白薇慌得不知所措,这才摆脱了婆母和二房一家,叶家又寻上了门,那可是更加得罪不起的人物。

  “阿父阿娘不用紧张,我先出去看看。”

  花如锦想着昨日与叶成帏见面的情景,这人若果真想要报复何必费这么多周折,只需维持柳橙判决的案子,让窦家将自己接回去就是。

  莫不是他想留着自己慢慢折磨?

  想到这里,花如锦心里突然一阵咯噔,故作镇定的朝夫妇二人笑了笑,脚步轻盈的出了屋子。

  花幼恩灵机一动,跑在她前面直奔外院。

  到得院子里,舒家请来的杂役们都已叫花君年遣散离去,院中的石桌跟前唯有一道笔挺的玉白身影,和一位抱着个包裹不停挥汗的书童。

  “姐夫,姐夫,你是来寻我阿姐的吗?”

  花如锦刚要上前,就见花幼恩握着糖葫芦飞快的冲向石凳上坐着的叶成帏。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

  花君年、蔡白薇拉着花沐阳半张脸藏在客堂门边,脸色煞白。

  叶成帏目光迟疑着瞥了眼冲上前来的小豆丁,难为情的抬头看了眼汀安。

  汀安只得放下包裹,弯身在他耳边嘀咕道:“想必这位就是六房的二小姐。”

  叶成帏这才冲热情洋溢的小豆丁温温一笑:“我......不是你姐夫,二小姐认错人了。”

  花如锦连忙上前拦住正要继续开口的花幼恩,朝她瞪眼道:“不得胡说,快些去寻阿父阿娘。”

  花君年也在门边喊道:“幼恩,快过来。”

  花幼恩看着大家,一边撇嘴一边哼哼的往回走:“要不是二伯母作梗,大哥哥本来就是我姐夫。”

  “小孩子胡言乱语,还请知县大人海涵。”

  花如锦站过身来挡住叶成帏看花幼恩的视线,朝着他莞尔一笑。

  “无妨。”

  叶成帏将石桌上的包裹打开,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昨日蒙花小姐谦让,有幸先得了这套《大业律》全册,今日又得友人相赠,故将这套多出来的典籍赠与小姐,算是报了昨日的相让之恩。”

  “送我的?”

  花如锦更加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