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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出府门,却见薛晚凝领着侍女们追了出来。

  “老爷这是要去何处?”

  薛晚凝从下人口中得知陆修远带回来一位外人,心知不妙,连忙询问。

  “夫人很想知道?”

  陆鸣如今对她早有戒备,语气不冷不热的斥道:“那你得去问问岳丈大人了。”

  薛晚凝心里一凛。

  他近来处处与允王作对,还擅自安排陆修远掌管大理寺监牢,更不允许他人随意探监,这不明摆着是要为他那宝贝儿子故意威胁允王嘛。

  “老爷,允王殿下与咱们家同气连枝,你若要对允王不利,我们陆家上下也会跟着受牵连呀。”

  薛晚凝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我看你是想借允王之手除掉成帏才是真。”

  事已至此,陆鸣直接将话挑明,也懒得再与她做戏。

  “老爷,这是什么话,论起来我也是成帏的母亲啊,我怎会害他。”

  薛晚凝一脸震惊,强作镇定的现出无比委屈的神情。

  “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何须我再来提醒。”

  陆鸣将她撇下,撒手离去。

  薛晚凝没了法子,只得差人赶忙去禀告允王。

  陆鸣入了宫,皇帝正因边关战事不利在训斥福王、允王和兵部尚书。

  得知陆鸣求见,皇帝心急如焚的将他召进了养心殿。

  “陆爱卿,你来得正好,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才见到首辅,皇帝怒瞪着双眼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叶成帏妄自尊大,不听大同都督张显的劝告,立功心切,孤军深入,导致我军再度大败,损兵折将无数,连秦毅也战死武州,如今竟连大同也给丢了,他真是辜负了朕对他的一片厚望啊。”

  “犬子无能,还请陛下息怒。”

  陆鸣忍气吞声的回了句,憋着内心的怒火暗暗瞥了眼福王、允王,义正言辞道:

  “陛下,老臣倒也关注了这数月来的军情,据前线传回的战报,犬子初到漠北便取得大捷,打通了同州府前往忻州的通道,不仅守住了忻州而且还收复五座城池,那张显手握十五万大军,却因攻打一个小小的朔州战败,还让同州沦陷,难道这真是犬子孤军深入所导致的吗?”

  “首辅大人这话何意呀?”

  福王朱枳昂不满的撇了撇嘴:“大同府乃我朝要塞,叶成帏明知此地紧要,却强令张显率军攻打朔州,这不分明是给了敌军可趁之机,结果不仅是丢了芝麻还折了西瓜,如今边关再度告急,首辅大人还想明目张胆的偏私不成?”

  “福王殿下行通敌卖国之举,今日有何脸面在陛下面前与老臣对质?”

  陆鸣气不打一处来,对他再无半点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