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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珠努力伸长小脖子,创造出咬耳朵的气氛,道:“就系,今天,于望锅锅来找珠珠玩,珠珠跟于望锅锅拍球球,锅锅和沐儿姐姐也一起拍球球,于望锅锅,说了长长一串的话,锅锅就生气了,”

    她紧张地吸了吸气,两只小手手一起比量:“锅锅一下子抱起珠珠,说,妹妹系皇家郡主!你你大不敬!要……什么什么什么!”

    她努力学盛明麟当时的话,但没记住后头的。

    然后她眼巴巴地看着许鹤书:“先生,这系为行么呀?”

    许鹤书非常无奈。

    这是我能听的事儿??

    他努力给她解释:“郡主,你虽然跟臣说了这件事,但是你没有说那句话,所以臣也不知道令兄为什么会生气。”

    “不系呀!”珠珠摆了摆小手手:“珠珠没问令兄的系,珠珠问的系锅锅。”

    许鹤书只能继续解释:“令兄,是‘你的兄长’的意思,跟‘你哥哥’是一个意思,这是一种文雅的说法。”

    “哦!”珠珠似懂非懂,点点头,她还没忘记初衷:“你还没说,这系为行么。”

    许鹤书只能道:“臣不知道。”

    “为行么?”珠珠发挥三岁好奇宝宝的本能,认真瞅着他,又问了一遍,“为行么呀?你不是锅锅的老师吗?你不是最有学问吗?你应该行么都几道才对呀!”

    看着团子求知的小脸,许大人忽然懂了,什么叫……萌得人心软。

    他努力给她解释:“因为天下的诗词千千万,能让你哥哥生气的,也有千千万,所以臣实在猜不到会是哪句。不过你哥哥既然生气,说明这句词儿不好,郡主又为什么要知道呢?”

    团子听得双眼迷茫。

    然后她低下头,小手臂也垂下来,扣着鞋子上的珍珠,颊边的小软毛遮住了她的小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莫名就叫人觉得她一定很难过。

    许大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郡主在想什么?”

    小奶团子的声音闷闷的:“先生说的话,珠珠听不大懂,锅锅说的话,珠珠也听不懂。”

    三岁小奶娃,努力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珠珠想跟锅锅坠坠好,想跟锅锅一起玩,一起生气气……可系珠珠行么都不懂,珠珠肿么办呀!呜呜呜……”

    她小手一伸,抱住了许大人一条腿,开始哭。

    许大人:“……”

    本来劝学什么的,他是最擅长的,不懂你就学啊!

    这样的话他可以连说三个时辰不带重样的……

    可现在,他僵坐在这儿,翘着脚把腿半抬起来,给小团子抱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幸好盛明麟快步走过来,把妹妹搂进了怀里,柔声哄着。

    他刚才就过来了,听了一多半,真是又好笑又暖心。

    他是真没想到珠珠会来找许鹤书求助。

    看她仰着小肉脸,手手比量比量,认真给老头头讲故事,那画面真的很萌。

    可能只有像珠珠这样,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娃娃,才会有这样的自信和勇气吧。

    不管多陌生,或者多可怕的人,只要接触一下,有了一丢丢交情,给她一个笑脸,她心里就会认为,呀!你爱珠珠!你是珠珠的好朋友啦,那我们一起玩吧!

    真是好可爱。

    这样的心情,他永远也做不到,但是看到这样的珠珠,却不知为什么,让他觉得好满足。

    他不住地亲她的小软毛,亲她沾了泪水的小胖手。

    等珠珠哭的差不多了,他才假装咳了一声,跟许鹤书道:“先生,母亲会叫人把烟海阁后头的花厅打理出来,以后上午,不管珠珠何时过来,若遇上先生在讲书,我便给珠珠上课,若先生已经讲完书,那先生便给珠珠讲,一日有半个时辰左右便够了,可成?”

    许鹤书捏着胡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