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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雪:“事儿呢,你该经过他还经过他,不过你要先跟他说,这个事儿有难度,你们考虑,另外还有一部戏也在考虑之中,这部戏是港方森哥的戏,也找到你了,你说你有意接触一下。晓旭,这是他的死穴,港方的人对投资方比较规矩,讲原则,里面没有那么多猫腻,他妥协,你就跟他谈条件,这么说你懂吗?”

    我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

    丁雪银铃般的笑声又响起来,我等她笑够了,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她说:“你以为我和他是一伙的?”

    我说:“不然呢?”

    丁雪:“晓旭,我跟谁都不是一伙的,我就是一心一意把这部戏顺利拍完,我当然不希望滕伟强用卑劣的手段坑投资者,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辛辛苦苦坑的钱也不会给我一分,反而是电影进度会受到影响,我这么做,不是为你,只是想资金顺利到位,我们按计划开拍。”

    她接着叹了口气说:“女演员市场竞争太厉害了,今天我能有一点光环,我不趁机抓住,明后天就会有人把你挤到一边去。再说,一个女人,特别是圈里的女人,能吃几年青春饭?等岁数一大,只能演阿姨婆婆岳母娘的时候,就不是人家捧我,我得上赶着求人家赏碗饭吃。你看见片场那些坐在角落里,落寞的等着上场的叔叔阿姨们,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们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丁雪这样说,我如果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我给她斟满酒,给自己也满上,举起来说:“丁小姐,不管什么原因,今天的事你帮了我,我敬你一杯,这个事儿怎么办,我心里有数了。”

    丁雪:“你别叫我丁小姐好不好,我俩年龄差不多,也别姐呀哥的叫,就叫名字,我喊你晓旭,你叫我丁雪,这样亲,知道了吗?还有,这酒咱俩一起喝,什么敬不敬的,多见外?”

    我俩碰了一下,这瓶酒又见了底。

    两瓶酒喝完,醉到还不至于,就是有点晕,丁雪也是小脸通红,醉眼迷离,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打结。

    我说:“今天就到这吧,我俩都没少喝。”

    丁雪盯着我,把我看得直毛愣。

    关键是她那眼神,让人浮想联翩。

    她说:“这才哪到哪?不喝红酒了,换扎啤,他们的扎啤都是现榨的,你尝尝。”

    说完喊服务生过来,我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服务生听到吩咐后转身去接扎啤,丁雪说:“我不坐你对面了,我要坐你旁边,你起来,我坐里面。”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我怕她摔倒,赶紧站起来抓住她的胳膊。

    她说:“你以为我醉了?我没醉,咱们继续喝。”

    嘴里说着没醉,腿却不听使唤,两步路,腿一软,差点倒在我身上。

    我把她扶我的左侧坐好,让服务生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端起来让她喝。

    她倒是没拒绝,听话的喝了一口。

    我说:“我们不喝了,坐一会儿我送你上楼,我也该回去了。”

    丁雪:“送我回去可以,我们把酒拿到房间,继续喝。”

    我拗不过她,只好喊服务生拿来账单,服务生过来说,这位小姐已经报了房间号,不用结账。

    我只好让服务生把扎啤和一些干果给我们送到房间,想拉她起来,一起回房间。

    谁知道她身体软的像面条一样,怎么拉都拉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