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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另头,

  自宝玉昨晚回府后,心头担忧之事又多了一件,不知琪官在冯府是否会安然无恙。

  一早起来在屋里同袭人胡乱用了些吃食。

  宝玉见袭人似是对昨日之事仍耿耿于怀,开口安慰道:

  “好姐姐,今日我便寻个一模一样的来还你,莫要再气恼了。”

  袭人并未打眼去瞧他,继续低头拾掇着,回道:“那巾子给了爷,便听得爷使唤,我又哪敢着恼。”

  安慰不成,宝玉便也不自讨没趣,坐在榻上品茶,不再开口提此事。

  适时,有一人没经通传,就大摇大摆走将进来,宝玉抬头一看是薛蟠到来。

  薛蟠进屋便道:“宝玉你们昨个太不厚道,竟三人吃酒寻乐不与我说,今个我作东道,看你们还赏不赏脸了。”

  宝玉有些羞愧,昨日冯紫英请他并未让他叫上薛蟠,自己思绪繁杂有些恍惚,也忘了他去。

  “薛大哥,昨日是我忘了,今个定该叫他们来一起赔不是。”宝玉笑着起身相迎。

  薛蟠上前一步拉住宝玉手臂,道:“别再说些无关紧要的,速速随我去请那二人,今日我们便好好高乐一番。”

  袭人在柜中取出一件红色大裳来,在身后给宝玉披上,道:

  “这几日冷了些,换个厚实的。”

  宝玉拍着袭人的手,回头向她笑了笑,心想袭人还是在乎他的。

  薛蟠看的直腻歪,催促道:“好了好了,走吧,还离不开你这香塌美人了。”

  袭人红着脸退到里间去,宝玉便带上几名小厮随薛蟠骑马出了府。

  分别去冯府,卫府,叫了冯紫英,卫若兰两人来,四人并齐由薛蟠领着往平安街而去。

  冯紫英昨日吃醉了酒,今早起来头脑还有些混乱,拍马向前,问道:

  “薛家大哥,昨个是我作东道竟忘了去请,实是不该,今个我自罚酒三杯,若兰也不用推辞,就和我一般。”

  薛蟠满意的点着头,卫若兰接话问道:

  “薛大哥,我们这是往哪边去?”

  “庭轩阁。”薛蟠回道:“今个听说又出栏了一批肉食,最是新鲜,我四人饮酒吃肉怎不痛快?”

  半个时辰,有说有笑间四人来到了庭轩阁。

  帘栊深窣庭轩敞,庭轩阁最是大气宽敞,入门厅堂便有一宝石堆砌而成的假山,两盘登楼踏道在两侧环绕在堂上巨大梁柱。

  四人往楼上走去,入一雅阁内。

  坐定后,薛蟠道:“今日我做东道,你们随意吃喝,往后且看你们高乐之时能不能再忘了我。”

  冯紫英,卫若兰,宝玉皆是嬉笑着又道了恼。

  酒至半酣,临屋雅阁也有人入内,冯紫英靠近些,听得清楚竟是亲王一系的武官子弟,最是与他们不对付,此时酒已醒了大半。

  心里怪异,往日里都是开国功臣一脉子弟往这边来,怎得今日竟遇到了亲王的人。

  宝玉,卫若兰察觉到对面冯紫英面色不对,宝玉问道:

  “冯兄,怎得了?面色如此难堪,是连日里吃多了酒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