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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子鼓前有一道亚克力板,等她在那处刚躲好时,却见萧慎在一众肉墙内回过头,唇角勾起弧度,语气看似在玩笑:“真让我上啊,这么多人,你都不心疼我?”

    许意的心猛然滞住了,转瞬间,期待看萧慎为她卖命的心情被堙灭得干干净净。

    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变得空洞,只让许意觉得好似寒风穿膛而过,凉得透彻。

    她忽略了,当年墨尧为她拼命之前,她都是傻逼兮兮的不自量力,头一个往他身前挡的。

    眼下她的行为,只让人觉得萧慎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工具人,和她之前的前任们无异。

    一时许意完全不知该怎么找补,但她也没有选择走出去,反而坐在地上,把娇小的自己缩在了大鼓之后。

    有些人的爱就不该出现,如许卿对她。

    许卿的心意对她来说,是挣脱不开的枷锁,是永远看不到曙光的高墙,是会把她钉在耻辱柱上的深渊。

    而除此之外,从十八岁到现在,许卿为了强迫她正视他对她的那份爱意,对她做的部分事情,也是她至今难以释怀的心理阴影。

    如她一到了夏天的暴雨夜,就会想起六年前,在残破简陋的房间,矜贵内敛的许氏继承人许卿,把她抵在角落,撕破了她的外衫……

    “媄媄,只要我们做了,你一定能接受我。”那晚他还这样说。

    与他独处,不如去死。

    在这样的心理之下,她希望萧慎能帮她顶住,最好是能解决眼下的难题。

    就是萧慎因此对她失望了也无所谓,之后她总能找到和他拉扯的理由。

    许卿也没想到萧慎会说这话,眸底闪过一抹愕然。

    而萧慎也没等许意回答,冲着眼前那些白皮保镖们吐了句很好听的英文:“速战速决。”

    解释如果不能脱口而出,之后说出来的必然都是谎言,听不听都一样。

    他一发话,周身的人影便开始有动作,为了好发挥,有人把周围的散台都推翻了。

    桌椅轰然倒地的声音震耳,许意在看到有个保镖操起一张椅子,毫不留情地朝萧慎方向挥去的那一瞬,她瞳眸紧缩,迅速背过了身,没有看下去。

    她心虚,不敢面对萧慎以一敌众的画面。

    让人心惊肉跳的破坏声又响起,许意双手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开始大喘气。

    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良心上就会有一种强烈的背德感,让心焦灼。

    她担心萧慎如何了,但又不敢看。

    而一直在当壁上观的许卿,这时脸上的震惊更强烈了。

    萧慎单枪匹马,面对那么多人,攻肯定是不现实的,他只能防。

    他防得很好,那多训练有素的保镖,甚至不少还操了其他家伙,愣是没挨住他的身。

    这样的身手不是练所谓的搏击、散打能练出来的,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涉及武学,让所学技能完全地成为自身反应和条件反射才能行。

    就在许卿如此想时,那些保镖里有急性子的,一起打配合把一个人送到了萧慎面前,打算采取近身搏击。

    而就这一瞬间,一个画面让许卿那双深邃的眸猛然散大。

    只见萧慎颀长精瘦的身形跃起做了个转体,踢起的长腿精准地踹上了靠蛮力朝他冲来的保镖的太阳穴。

    那保镖发出一声痛音便猛地倒地昏厥,不到三秒间,那保镖的鼻子开始往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