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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小表情让凌镜尘恍然了一瞬,“你怎么了?”

    “我压抑,寂寞。”

    余烟盯着他澄澈的眸子,声音也弱了下来,“距离上次被滋养已经过去半年了,烟儿寂寞得不得了,本来不想去想那些事的,可看意意那么快乐,我羡慕……”

    听闻此话,凌镜尘的瞳仁剧烈地闪烁不已,还下意识把自己的左手背在了身后。

    他喉结又蠕动:“上次……上次已经突破了我的底线,修得再肖想……”

    “凌镜尘。”她突然唤了声他的正名,“你当我不知道吗,凌家给我在外肆意妄为的资本,都是你给我求的,你在补偿我,对吧。”χιè

    “胡言乱语!”凌镜尘的身子靠在了座椅靠背上,冷声道,“当年你我都有错,谈何我对你补偿?奶奶给你资本,是她老人家好面子,怕你在外丢了她的脸面!”

    话音刚落,余烟的眸子一眯,一滴两滴眼泪滴落下来。

    “奶奶盼着我给祈安生个儿子,好延续凌家香火,如果我精神一直是坏的,是压抑的,别说生孩子了,我都不要活了……”

    “我结束我这条命之前,我一定要专门去宁山一趟,然后告诉佛祖,逼死我的,有你凌镜尘一份。”

    她话里的祈安,全名凌祈安,是凌家的二少爷,她的亡夫。

    凌镜尘没想到她的眼泪来得那么快,神色浮现紧张,道:“杀自己,违自然生命之道,是极大的罪过,你最好打消这种想法。”

    余烟就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

    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悄悄流转,又可怜巴巴地道,“但我杀自己是你逼的,那我与你的罪过比起来,是不是你罪过更大,比你当年破色的罪过还要大?”

    言毕,她就见男人澄澈清明的眸子变得晦暗。

    像想顺了他,也像放弃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