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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三番五次把我往死里逼,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在我手中?”

  “这些账,本世子是否该和你好好清算清算?”

  暗室阴冷寒凉,萧瑢澈每喘一口气,肺腑皆是刀刮一样的疼。

  尤其心口和左肩,疼得他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墨连彦,是你不懂珍惜。”

  “呵?珍惜什么?珍惜凤舞汐?”墨连彦冷笑连连。

  若不是为了玉玺和影凤,他根本不会理会凤舞汐那贱人。

  没想到,那贱人竟敢放火烧他,还给他喂了断魂丹和飞燕丸。

  这笔账,他迟早会找她好好算一算。

  而宁朗侯府从乾凤数一数二的清贵高门,成为今日人人喊打的落魄模样。

  多年筹谋毁于一旦,这让他如何不恼恨?

  “咳咳咳......”萧瑢澈熬过一阵剧烈的咳嗽,艰难地喘息着,“陛下待宁朗侯府不薄,你们却做出这等欺君谋逆之事。”

  “落到如今这副样子,完全是咎由自取。”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萧瑢澈只觉得心口的剧痛变得麻木,意识逐渐模糊。

  他猛地咬了下舌尖,勉强维持清醒。

  心中暗暗苦笑,曾经墨连彦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

  如今,自己在他手下,竟一招都走不过。

  这样破烂的身子,也不知还能熬到什么时候。

  “住口!”墨连彦猛地掐住萧瑢澈脖颈,手背因用力泛起青筋。

  手下的脖颈,纤细而脆弱。

  他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拧断。

  萧瑢澈苍白的面容因窒息而染上一抹绯红,如雪地中掉落一朵红梅。

  带着濒临死亡的破碎,却更显触目惊心的病态美。

  萧瑢澈眼前阵阵发黑,视线根本无法聚焦。

  脑中空气越来越稀薄,心脏因缺氧跳得越来越快。

  如鼓的心跳声响彻耳畔,他长睫渐渐合下。

  下一秒,身子被人砸在墙上。

  微凉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心脏好似有一瞬间停止跳动,脑中都是嗡鸣声。

  他趴在地上,洁白的衣袍沾染上鲜红,清浅虚弱的呼吸,恍若随时会停止。

  墨连彦站起身,拿出帕子擦拭着手指,居高临下看着萧瑢澈青紫的唇瓣,眼底满是快意,“萧瑢澈,你如今落入我手中,也算是天意吧。”

  “上天知道我需要你的心头血解毒,你放心,取了心头血后,我会把你的尸体还给凤舞汐那贱人。”

  萧瑢澈熬过这一阵剧痛,耳边轰鸣不断。

  他强打起精神,哑着嗓音道:“墨连彦,你还是这么天真啊。”

  墨连彦松开手中帕子,看着它掉在地上,沾染了灰尘,唇瓣勾勒着阴冷的笑,“萧瑢澈,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挑拨?”

  “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凤舞汐来救你?”

  提到凤舞汐,墨连彦心头一阵怒火。

  如果不是那贱人给他下了毒,他何须经历血肉剥落再生的痛!

  何须经历风吹在皮肤上,好似凌迟一般的疼!

  想到这,他一把抓住萧瑢澈墨色的长发,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