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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舞汐目送萧瑢澈离开后,直接召了慕临渊到御书房。

  “慕首辅,本宫问你,太傅的身子究竟怎么样了?”

  前世她从未给萧瑢澈探过脉,重生后,萧瑢澈一直避着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探脉。

  慕临渊是一直追随萧瑢澈的人,前世在萧瑢澈离开东启后,他也消失不见。

  如今的凤舞汐,摄政不久,但她周身的气势,却完全不像刚摄政不久的储君。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透着浓浓的压迫。

  慕临渊对上她的眼时,心头微微一紧。

  这种压迫感,他只有在女皇和萧瑢澈身上见过。

  仅仅瞬间,他便移开眼,不敢与凤舞汐对视。

  沉默了片刻,慕临渊赌气般开口,“如殿下所愿,您再折腾几次,太傅就可以完全解脱了。”

  凤舞汐双手猛然攥紧,眉头紧紧蹙起。

  重生后她细细观察过,萧瑢澈脚步虚浮,行走间似气力不济。

  尤其今日,喘息时缓时急,明显是心脉受损才会这样。

  心脉受损,最终会因心脉衰竭死亡。

  她后背蓦然冒出冷汗,紧紧盯着慕临渊,“太傅心脉是怎么回事?”

  慕临渊眼睫微微一颤,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凤舞汐,答非所问,“殿下,太傅经不住您再折腾了,求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他离开吧。”

  看着他眼中的愤懑怨怒,凤舞汐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声音满是疲惫,“临渊哥,我不会放他离开的。”

  听着这声久违的临渊哥,慕临渊微微一怔。

  幼时,粉粉嫩嫩的小丫头,总爱追着太傅,甜甜地唤自己临渊哥。

  直到后来她爱上墨连彦,便再没唤过他临渊哥。

  此时倏然听到,心底的怨怒不自觉消散几分。

  看着凤舞汐眼中不似作假的担忧,慕临渊缓缓开口,“太傅胸口曾中过毒箭,心脉受损,伤了底子。”

  凤舞汐闻言,心好似被一只大手捏着,疼得她难以呼吸。

  心脉受损,伤了底子……

  前世她每次命萧瑢澈去处理偏远地区的事务后,他都会告假好几天。

  而她却在凤阮馨和墨连彦的怂恿下,认为他是装病,故意为难他。

  明明他的脸色极为苍白,眉眼间萦绕着浓重的倦怠,可她却看不到……

  凤舞汐闭了闭眼,掩住眼底痛色,再次睁眼时,眉眼间满是坚定,“澈哥哥的身子,我亲自给他调理。”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那这一世,她必护他一生无忧。

  慕临渊闻言,神色骤然一变,“殿下,你……”

  “临渊哥,请你再相信我一次。”

  慕临渊看着凤舞汐,许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殿下,臣想与太傅单独谈谈。”

  “好。”凤舞汐毫不犹豫地答应。

  慕临渊沉默了片刻,岔开话题,“每年朝廷拨去江淮赈灾的银两,真正到灾民手中的,不足百分之一。”

  “今年水患严重,刚好借此次赈灾,本宫打算将墨锋在江淮的爪牙拔除。”

  慕临渊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往年其他地方水患,都是太傅解决的……”

  “不行!”话未说完,就被凤舞汐急急打断,“澈哥哥身子不适,不能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