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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婕妤却没有让僖嫔免礼起身,而是弯腰托起了跪在一旁地上的范才人。

    “谨妹妹快快起身,地上寒凉,你方才小产,小心养着。”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令范才人热泪盈眶。

    她方才弄脏了衣服,却不敢吭声,正狼狈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孟婕妤十分和善,连忙急急地说道,“谢婕妤娘娘恩典。臣妾换身衣服再来。”

    孟婕妤和颜悦色地说道,“快去吧。”

    一转身,方才说道,“僖嫔妹妹,快快请起。我都忘了,妹妹还拘着礼。”

    僖嫔心里骂道,虚伪!暗叹,是不是豪门闺女都是这一套,靠着拿捏人显摆自己得地位。

    范才人摇摇头,略显几分失落地说:“甄姐姐一直待我很好。以前住延禧宫里,就时常给臣妾在小厨房做好吃的。臣妾相信甄姐姐是清白的。”

    孟婕妤直视着僖嫔的眼睛,“差不太多,是差多少呢?僖嫔姐姐不如说来听听。本宫方才去了宫正司的监牢,也得了一些消息,就是不知道跟姐姐听到的是不是一样。”

    孟昭又问;“谨妹妹,你觉得是谁在你的鸡汤里下了药?”

    僖嫔也紧张万分地盯着范才人,心悬到嗓子眼里。担心范才人把刚才的话都露出来,牵连到自己。

    “范才人,你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不可随意污蔑攀扯他人。”

    范才人连忙分辩:“没有见红!只是有些肚子疼。”

    孟婕妤疑惑地问道,“摔了不管见没见红都是大事,妹妹为何没有请太医?”

    范才人不知所措地看向僖嫔。这也是她得罪不起的高位。

    僖嫔惊讶万分,脱口而出,“你是说她的婢女招出来了甄婕妤?”

    范才人泪眼婆娑,眼神开始不自然地躲闪,低声说道,“甄姐姐她,她对臣妾挺好挺关照的。”

    范才人同样被孟婕妤的威压所震住,垂着头拿不定主意,半天都没有开口。

    “姐姐方才可问出来了什么?”孟婕妤关切地问道,语气带着几分威压。想到昨晚与皇上的缱绻,就倍感甜蜜和自信。

    范才人心中大惊,太医院是如何查到不见了一根人参的,故作疑惑地说道:

    僖嫔,“跟今天早上审讯宫女的差不太多。”

    口里却客客气气的,“谢婕妤姐姐。”

    她已经知道大前天晚上,范才人派人去敲过叶苏华的门,想要请太医。

    反正她打定主意绝不承认是自己见胎儿不好了,主动吃有毒的人参,把孩子流掉的。只要不承认,就无人可奈何她,至于嫁祸于谁,她不在乎。

    孟昭:“有没有关系,自有皇上论断。皇上派我来就是想了解事情的整个过程。”

    谁知范才人很识相,在僖嫔使了个眼色之后,谦卑地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是臣妾一时糊涂。派婢子去请,婢子没有请到,臣妾就没有坚持。要怪只能怪臣妾人微言轻。”

    她的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孟婕妤想要听的。

    范才人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方才说道,“因为是萱萱提议说喝人参当归陈皮汤保的胎,人参也是她挑她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