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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僳确定自己没有对附近的信号动任何手脚。

    黑雾也不具备这种效果,不然前两天短发女性也没办法往外发消息了。

    也就是说,有人在幕后动了什么手脚。

    黑发青年悬挂在那,对着人类的手机操作了半天,也没把无信号的手机操作出什么所以然来,随后他将手机向下一抛。

    小巧的机械滑到了陈牧怀里,落到领口之中卡在褶皱里没有摔下去。

    人类呆呆傻傻地站在那,还有些不敢动弹。

    白僳则维持着现有的姿势,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他大概知道,是谁动了手脚。

    如果没有“意外之人”,那么这间精神病院的幕后所有者便是最大的嫌疑人,可眼下这里有着“意外之人”,这造成信号影响的手段多半也为对方所为。

    但是,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人类的手机信号、人类与外界的联络……这两者存在与否,对白僳而言都没有区别,他不负责和特殊部门汇报,要定期传消息那也是另一名人类女性的事。

    ……啊对了,人类女性。

    黑发青年偏着头,好似这会才想起了跟他同来的人类队员。

    先前没在三楼看到人,从灵异那听到的说辞是见过人,却被特定的对象给带走了。

    皮肤偏黑的青年,还带着一些外国人的混血外貌的特色,所有的特征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他想做什么?或者说,祂想做什么?

    白僳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暂时猜不出,他倒是知道陈梓与那黑皮的存在的去向——地下二层。

    整个精神病院如今只有那一块的他感知不到,多半就是被什么给人为屏蔽了。

    地下……地下二层。

    地下一层是一座巨大的存放尸体的冷库,而地下二层则是不知名的仪式场所。

    白僳有去看过,之前那地上草草画了几道白粉笔落下的条线,有着圆形的弧度却远没有构成阵法,贴着墙角摆放的几根立柱也毫无特色。

    看着是做了准备,但没有要在最近实践的意图。

    可现在说不定了。

    白僳想完,眯着眼看了几眼已经别开视线的人类男性,陈牧似乎就是在刚刚短短的时间内,以挪动的速度与白僳拉开了一点距离。

    距离不多,白僳伸个手就能够到。

    他又想到了什么,瞟了一眼陈牧。

    人类男性低着头所看不见的角度中,黑色的眼眸中有着效仿人类的情绪一闪而过,短暂的一秒钟,怪物像是在怜悯。

    陈牧不知所措地打了颤,人感到一阵恶寒。

    白僳眼中模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看多久他就循着什么转过了头,看向了二楼通往逃生楼梯的方向,在那里杵着人类样貌的女性与她的两名常驻跟班。

    小的那个小男孩不怎么情愿,但碍于威胁他还是跟了出来,而另一坨肉山则欢快极了,至始至终都用着轻细的嗓音喊着“老师、老师”。

    白僳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竟然出来了。”

    女性有些没好气,却不敢发火,只能压着嗓音,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要知道‘我的’医院会变成什么样子。”

    女性在“我的”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即使是被挑明了她不过是被异空间选中的棋子后,她仍旧坚持自己是血肉医院所有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