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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不在里面。

    黑发青年的瞳孔收缩了这么一瞬,他弯下腰看看一旁被他摔砸到墙上的门。

    门锁是完整的,看起来并不是被暴力破拆的。

    白僳又看了眼病房内,房间内没有争斗的痕迹,看着短发女性应该是自愿走出去的。

    作为怪物,总有些特别的办法让人类跟着走。

    不管人类的本身意愿如何,只要怪物想,人类就不得不罔顾他们的本意。

    简单看完了病房内,白僳退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想事情,被他丢在地上的人类男性也悠悠转醒。

    陈牧茫然地摸了摸膝盖,再揉揉无比酸痛的脚背。

    他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棍晕过去了,下肢从膝盖到脚踝都火辣辣得疼,尤其是脚背,感觉都快不属于自己了。

    陈牧再一抬头,就看见黑发青年站在他面前。

    由于他是坐着的,得仰视才能看到对方的下巴。

    白僳想了会,喃喃道:“计划有变。”

    这句话人类听清楚了,陈牧疑惑地问:“什么计划?……等等,我怎么上楼了?”

    人类男性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一楼,先前看到的面容青紫的护士也不在前方,只有地上蜿蜒的红色证明着他还身处在这间不祥的精神病院内。

    白僳没回答人类询问自己怎么上楼的这件事,而是径直往走廊另一边走。

    他踩过一滩又一滩还未彻底凝固的血洼,走向了前面楼梯间的位置,昨天白僳领着人类男性走过,他自己也用精神病院医生的身体走过好几次,可以说熟门熟路。

    被抛下的陈牧连忙是站起身想要跟上去,爬起来时膝盖一软差点重新跪在地上,人类这会才更进一步注意到,他的腿上青紫一片。

    这会去问伤是怎么造成的有点浪费时间,陈牧一咬牙,忍着疼痛就跟上了白僳。

    白僳走的方向一看便知他要去哪里。

    他要下楼

    路边的其他病房都被白僳给无视了,只有人类还多看了几眼,看看敞开的房门里有没有人,或者紧闭的房门里有没有动静。

    这一看,陈牧看到了一扇破开了一个大洞的门,好像有人一拳锤了上去,把整扇门锤得支离破碎。

    为什么能一眼认出来是怎么造成的,因为他们局里有差不多能力的人,就是隔壁队那个寸头。

    人类看过继续往前走,就他停顿的那么会功夫,白僳已经失去了踪影。

    人类男性连忙往前奔,跑到楼梯边时,他莫名觉得脚背疼得更厉害了。

    就好像……这台阶伤害过他一样。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脑海,陈牧紧随着隐约能听到的脚步声追下了楼,这一跑,他又回到了一楼。

    陈牧又看见了那名白色的衣角被染红的护士。

    之前人类所看到的,都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