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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亩土豆,其实不需要建筑和拆迁小队的青壮全部出动,只是第一亩地收获完全之后,女工们早已在桓亭的“淮南王雇佣工”小团体中宣扬了个遍。

  “一亩地,收了四十石!”

  四十石,不是四石!这可比最最肥沃的属于世家的田地还要翻了番!谁敢信?

  因而所有人都跑到了土豆田,准备亲眼看看这亩产四十石的土豆。

  其中春耕时吃过楚云歌送的土豆的,心中更是火热:能饱腹,绵软可口的土豆,居然一亩能长四十石!

  “娘啊……”一农人怔愣地帮着收完一亩地,忽然伏在土豆上嚎啕大哭。

  周围欢欣鼓舞的百姓心有所感,也有些惆怅。

  但转头一看,淮南王殿下的侍卫军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前往讨伐蛮越,以后都不需要交两份粮了!

  而且淮南王殿下仁善,帮她种的一千亩地可都是收了钱的!还会将良种留给他们一部分用于下半年的耕种!

  老百姓不懂什么是未来可期,只觉得淮南王来到桓亭之后,一天天的再也没了以往苟活等死碌碌无为的颓丧。

  他们目送侍卫军出发,忽然人群中传出一句低喃:“我们是淮南王的子民,就算侍卫军打不过蛮越,我也会用生命将蛮越挡在城外……”

  “对……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了!”

  “两百侍卫军都敢以身犯险,我们全城一万多人,难道还怕蛮越一个小小山中野蛮部落?!”

  孟尝不知道他们二百人的背影点燃了桓亭百姓的血性,他完全遵守楚云歌的命令,凭借药物支持直线翻过一座山。

  休整一夜后,在摸向蛮越所在的深山半路他吩咐手下用上了平日野外操练的隐蔽技巧。

  长安侍卫军已经脱胎换骨,在山野中行走动作隐蔽又利索,五感被最大限度地调动,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在最前面领路的孟尝敏锐地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他面色古怪,口中模仿着鸟鸣发出信号,一群人蛰伏在灌木中。

  楚云歌没能跟着大部队出门,只好去骚扰国师。

  傅衍之三天没出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楚云歌亲手端过卫淑手里散发着油炸香气的木盘,轻快地在门前呼唤:“国师,长离给你带了好吃的,你一定没吃过——”

  “国师,你开门呀,长离知错啦——”

  “国师,你不开门我就吃掉了——”

  “国师——”

  楚云歌的话被陡然打开的门噎了回去,她直面一片银白衣襟,稍稍往下就是国师劲瘦的腰肢。

  国师的身高即便放在常年训练,好饭好菜的长安禁卫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楚云歌眨眨眼,视线随意划过国师的脖颈,与他对视:“国师,吃吗?甜的。”

  沾糖薯条,听起来很黑暗,但应该合傅衍之的胃口。

  傅衍之面上没有不悦,信手接过木盘,似笑非笑地看她:“是想让我算算你那暗卫的情况?”

  楚云歌弯起唇角:“当然是为了让国师第一时间吃上好吃的——不过如果国师愿意费心,长离感激不尽。”

  傅衍之哼笑一声,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事半功倍,放心吧。”

  什么是事半功倍?

  特指孟尝等人还没翻山越岭到一半路程,就遇上了毫无防备前往桓亭的蛮越队伍。

  一行人不超过三百数,在山野丛林中行走虽然敏捷却并未收敛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