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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笙回到城主府之时已是下午

    “城主大人”

    常笙一回来,便发现府里多了许多下人。

    “喜儿。”

    此时周喜儿正站在院子里神气地指挥着那些下人,看见常笙回来,便兴奋地跑了过来

    “姐姐快看。”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常笙问道。

    “姐姐,您忘了您是城主,今日宫里派遣的杂役和护卫都到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到了常笙的跟前,低头说道

    “城主大人,老朽名叫林通,从今日起,老朽便是府上的管家了。”

    常笙微微点头道

    “有劳林管家了。”

    此时,城主府外迎来了许多宾客。

    “礼部尚书恭贺红花城主立府之喜,送玉如意一对!”

    “兵部尚书恭贺红花城主立府之喜,送北海夜明珠三颗!”

    “大将军匡章恭贺红花城主立府之喜,送玄铁软甲一件!”

    “清雅阁柳大学士恭贺红花城主立府之喜,送吴画圣百鸟朝凤图一幅!”

    “清雅阁严大人恭贺红花城主立府之喜,送游船一艘!”

    “大内王总管恭贺红花城主立府之喜,送长明湖畔观景园一座!”

    ……

    一个时辰内,大大小小的百官竟然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快将城主府的门槛都踏破了。

    望着突然涌入的百官,和眼花缭乱的礼物,常笙额头冷汗直冒。

    “城主大人,恭喜啦!”

    一个穿红袍的老官员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道喜。

    常笙微微一笑

    “多谢大人。”

    然后又一下子涌过来好几人,还不等这些人离去,外围,又涌上来了一群人,直到将茫然的常笙团团围困在了里面。

    常笙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应付完这些人,她擦了擦汗,早已疲惫不堪。

    “喜儿,好好照顾这些大人。”

    周喜儿也是手忙脚乱

    “哎!”

    王焕在远处笑眼看着已经焦头烂额的常笙,走上前去。

    “城主大人,很不习惯吧。”

    常笙抬头一看,见是王焕,苦笑道

    “王总管就别取笑我了。”

    王焕拍了拍她的肩膀

    “习惯就好了。”

    可转眼之间,王焕面色一变,因为又走过来了一个人,严谨。

    严谨同样神色不善地看向王焕,但随即便又收回了敌意,微笑着走到常笙面前。

    “城主大人,恭喜啊。”

    王焕似有深意地看向严谨的屁股,淡淡地说道

    “严大人,屁股可还疼?”

    严谨闻言,面上微微抽搐,原本压抑的火气却是再也无法压下去,想起早晨那一顿板子,这口气便难以下咽。

    “王总管,您看您都一把年纪了,老糊涂了,圣人交代的事一件都办不成,要不然,还是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算了。”

    王焕面带讥讽

    “咱们是比不上严大人的圣人恩宠,圣上钦赐的御笔,可您拿不住啊,摔了,哦哟哟哟,啧啧。”

    严谨大怒

    “王焕,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来就一脸茫然的常笙看着两人阴阳怪气地吵架,更是摸不着头脑。

    “二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哪知那王焕存心使坏,竟然偷偷在严谨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一时疼得那严谨龇牙咧嘴的。

    “哎哟!”

    严谨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屁股,剧痛之余,阴毒地看了王焕一眼,然后居然声泪俱下地朝常笙哭诉了起来

    “城主大人,您要为下官做主啊,这王胖子嫉妒我得陛下恩宠,今日在那朝上,陛下赐我御笔,这王胖子怀恨在心,居然趁我接笔之时,假装不备将御笔掉在了地上,当众陷害下官,害得下官白白挨了一顿板子啊。”

    常笙闻言,顿时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同时还嗔怪责备起了王焕

    “王大人,您也太过分了。”

    没想到王焕也是一脸委屈,指着严谨大骂道

    “城主,这严谨满口胡言,明明是他没接住,怎么能怪我故意陷害他,一支御笔而已,我犯得着吗我。”

    严谨不依不饶

    “就是你,你心怀嫉妒,早就想害我了。”

    王焕也是一脸不耐烦

    “懒得跟你胡扯。”

    说着,便要走开,却被一只手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却是常笙拉着他,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这一幕并没有逃过严谨的眼睛

    “好啊,你们是不是要勾结陷我,城主大人,您可不能拉偏架啊。”

    说着,他竟然一屁股坐地上哭了起来,但是屁股上的伤却还没有好,他一阵龇牙咧嘴地疼,又让他痛得站了起来。

    常笙见他那滑稽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得安慰道

    “好啦严大人,我有些事情要问王总管,您刚刚才受了伤,要静养,不宜动怒。”

    严谨怨毒的看了王焕一眼,缓缓的走到了一边,哪知道,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了一条蛇,朝着严谨屁股上又是一口。

    “啊!”

    严谨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城主府,所有人都爆笑不止。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里怎么会有蛇?”

    严谨痛苦嚎叫。

    周喜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道

    “不好意思啊严大人,这是老严送我的毒蛇,它平时不咬人,只有下了命令它才会动嘴,不过有的时候实在饿极了也会咬人,许是您屁股上的血腥味儿吸引了它。”

    严谨翻了翻白眼,面无血色

    “毒…毒蛇?”

    说着,他全身僵直,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严大人!严大人!”

    周喜儿伸手探了探严谨的鼻息,松了口气。

    “还好还有气儿,这严大人今天可真够倒霉的。”

    说着,喂严谨吃了一颗解药,吩咐人将严谨送到客房去休息了。

    另一边,常笙将王焕领到了一处僻静之处。

    “城主大人,您叫老奴来,究竟想问什么。”

    “王总管,不知昨夜您在何处?”

    王焕一愣

    “自然是在宫里伺候圣人,城主为何如此一问?”

    常笙又问道

    “那王总管可曾习武?”

    王焕摇了摇头

    “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说习武了。”

    就在此时,又一条毒蛇突然出现,吐着蛇信子,向王焕袭去。

    王焕大惊失色,一时慌了神,疯狂地往后退,嘴巴还哆嗦着说到

    “城主大人,你们这怎么这么多蛇。”

    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总管,哪里跑得过毒蛇,眼看毒蛇猛地弹起,弹到半空之中,便要咬到王焕的面门,却被一只手抓住。

    吓得王焕瘫在地上直哆嗦,眼见那毒蛇被人抓住,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你养的蛇?”

    抓住毒蛇的人是严四海,他没有理会王焕,只是看向常笙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