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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觉得,除了陌北让庄袖玉前来,西面武林的其他门派,许是没法来了。

    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汗,她感觉今日见的大人物,恐怕比以往所见加起来都多。

    刚想喝口茶润润喉咙,门外又想起声音。

    “哎呀,常家主啊~~~”

    真情流露的哭声,差点让常笙以为,死的不是她哥哥,而是对方的哥哥。

    门外,一个身穿锦衣的白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得走进了灵堂,朝着常笙就扑了过来。

    “哎哟常家妹妹,你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啊,如今常家主去了,常家可就指望着你了呀~~~”

    得亏常笙机灵,一个闪身躲开了胖子得怀抱。

    白胖子扑了个空,也不尴尬,胡乱抹了抹鼻涕。

    “常家妹子,我来看咱哥了。”

    常笙一脸鄙视得看着那白胖子,这家伙可真自来熟,她都没见过这人,一口一个妹子啊哥啊得,叫的一个亲切。

    “你谁啊?”

    严四海和吴算子同时拦在了常笙身前。

    白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俩身后的常笙,白胖的小手在锦衣上抹了两下,嘿嘿笑道

    “在下广陵城薛家庄庄主,薛广缘。”

    “薛家庄这一代的庄主,怎么看着像个酒囊饭袋?”

    严四海打量着薛广缘,随后鄙夷道。

    薛广缘肚子一挺,毫不生气。

    “嘿嘿,鬼医先生何等人物,自然瞧不上我这种小人物。”

    严四海指着他的鼻子,威胁到

    “瞧你这色迷迷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东西,离我们远点儿。”

    薛广缘拍了拍肚子,偷偷往前挪了一步,却被吴算子看出,又退了回去。

    他似乎没什么脾气,只会嘿嘿笑。

    “我与常家妹子一见如故,可不得亲近亲近。”

    “滚!”

    吴算子怒斥。

    见两个老头将常笙牢牢拦着身后,一点机会也没有,他只得悻悻退回。

    上完香之后,又想借机凑到常笙跟前,却被二老死死盯着。

    “薛庄主一路辛苦,我让人带您去客厅休息。”

    薛广缘见常笙与他搭话,又来了精神。

    隔着二老对常笙挥手道

    “常小姐,我在客厅等你哦。”

    “瞧他这猥琐样。”

    吴算子鄙夷道。

    严四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里捏着一颗不知名的黑色药丸,要不是今日不宜见血,恐怕他立刻就会将那胖子毒杀了。

    “小玉,这薛家庄在西边武林算是什么地位。”

    见薛广缘离去,常笙呼了口气,随即眼珠子一转,转头看向一旁的庄袖玉。

    “啊?”

    庄袖玉脑子里还在想着常安的事情,吓了一跳。

    “哦,在山下的时候,有听说过,薛家庄是广陵城第一世家,但这个家族在江湖上并不怎么活跃,跟俺们家一样,都是行商的,西边有不少产业。”

    “哦?也是行商的?怪不得看着这么有钱。”

    常笙略有深意得看着薛广缘离去得方向。

    时值正午,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未时出殡之时。

    有一人匆匆忙忙赶来,满头大汗。

    “哎哟来晚了来晚了,常小姐莫怪。”

    此人一进灵堂,便满脸歉意得走向常笙。

    常笙打量了一下这人,三十岁出头,面色很白,看着有些瘦弱,不像是个江湖人,打一眼看上去,会让人觉得这位身体不太好。

    此人抱拳道

    “在下兰陵唐门,唐枫林。”

    此言一出,严四海和吴算子两个老头立刻拦在了常笙身前,面色无比凝重。

    “唐门的也跑来凑热闹?”

    严四海一边说着,眼睛将唐枫林上上下下观察了无数遍。

    常笙正觉奇怪,对方只是自报了家门,这两个老头竟然如此忌惮。

    唐枫林见怪不怪,苦笑着跟常笙解释道

    “不怪这两位,江湖上听到唐门的名号,都避之唯恐不及。”

    “这又是怎么回事?”

    “笙娃子你年纪轻,没听过当年蜀州唐门的威名,西边武林一带,除了剑阁,其余门派之人,见了唐门之人,无不退避三舍,唐门暗器独步江湖,暗杀之术更甚于曾经的十二楼,极盛之时,两年之内,西边有连续三十几位掌门,葬身唐门暗器之下,与后来为祸一方的湘西州赶尸派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蜀州唐门?不是兰陵唐门吗?”

    “三十年前三大门派围攻湘西州,灭了赶尸谷之后,也顺道将唐门赶出了蜀州,但贾家庄的管家,当时十宗师之一的贾环,念及并未如赶尸派一般丧心病狂,只是除去了门中通核级以上的高手,但从此,这唐门的传承,便也断了,听说前些年出了一位天赋极高的女弟子,可惜英年早逝。”

    “鬼医先生所言不差,我唐门今时不同往日了。”

    “呵呵。”

    严四海冷笑一声

    “唐门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以唐门的手段,想要下黑手,还是轻松的很。”

    唐枫林无奈摇了摇头,退了两步。

    随后,在灵前上了一炷香,也被领出了灵堂。

    半个时辰后,严四海看了看门外,没人再进来。

    “恐怕不会有人来了,准备一下,再过一会儿,便要入殓了。”

    他吩咐了一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