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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贵忍不住揉了揉凤霞的小脸,这丫头实在太会说话了,让他的心都为之融化。

    家珍好笑的摇摇头,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询问最近家里的情况。

    徐福贵将这段时间家里干的活细细说了一遍,家珍看着他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嘴角的笑意更浓,静静凝听,心情格外美好。

    徐福贵喝了一口茶,见家珍没动烤鸭,便将鸭腿撕下,送到她嘴边。

    家珍张口,用洁白的牙齿把鸭腿咬住,含糊不清的说道:“够了,带回去让爹娘也尝尝。”

    凤霞也没吃多少,捣蒜似的点头,“对,爷爷奶奶还没吃呢。”

    徐福贵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才二十多岁,还有大把岁月好活,特别是他,上辈子干了那么多活,居然还能当个百岁老人。

    但是徐父徐母不一样,已经接近六十岁,该吃些好的享受享受。

    家珍用丝巾擦了擦嘴,在烤鸭上撕下一大块肉,递在他嘴边。

    烤鸭的香气钻进鼻尖,徐福贵咽了口口水,摇摇头,“我在路上吃过了,你吃。”

    家珍不说话,又递了递鸭肉,水汪汪的杏眼里满是不信。

    徐福贵舔了下嘴唇,探头咬住鸭肉,不小心吸到家珍素白如葱的手指,两人齐齐打了个激灵,家珍更是脖子到脸变得羞红一片。

    “咯咯咯......娘,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和变色龙一样?”

    徐福贵咳嗽两声,细细咀嚼嘴里的鸭肉,迟迟不愿咽下去。

    “咱的儿子还有一个月就生了吧?”徐福贵问道。

    家珍轻轻点头,“大概冬月能生下来,然后我年后回来。”

    徐福贵点点头,“不着急,先把身子养好,家里,唉,条件确实不好。”

    此刻,他对改善家里生活条件的愿望迫切无比,家珍不能跟着他一起吃苦!

    家珍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满是慈爱,抬头问道:“你想好给我们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徐福贵笑了笑,“你读书多,你来取。”

    家珍当初可是在县城夜校毕业的,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算得上样样精通。

    不像他,就读过几年的私塾,而且都是读着玩的,也就能识字,不算个文盲。

    而且他印象很深刻的一件事,小时候私塾先生让他念一段书时,他很高兴的站起来,拿着本线装的《千字文》,对私塾先生说:

    “好好听着,爹给你念一段!

    他记得很清楚,年过花甲的私塾先生气的脸色铁青,胡须都快吹起来了,对徐父说:“你家少爷长大了准能当个二流子。”

    私塾先生说的没错,他不仅当了二流子,还把徐家的家业给败光了,成为整个云溪县城的笑话。

    家珍沉吟一声,突然笑着道:“叫不赌,徐不赌。”

    徐福贵也笑了,这些话家珍上辈子就说过,再听到一次,感觉莫名的高兴。

    “好,就叫不赌,不赌好!”

    家珍翻了个好看的白眼,“等生下来再说吧,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我倒想是个儿子。”

    “那就肯定是个儿子。”徐福贵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