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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师兄,我来买些果蔬的灵种。”

    祝无伤恭敬的行礼,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屑或者厌恶。

    这种谗佞小人,胜如己者妒之,不如己者弄之,往往会在背后搞小动作,带来大麻烦。

    当初漠海与金铁父亲统领的燕军一战,按照行军计划,应该是将燕军引入陷阱,就是因为有小人作祟,才让他们与燕军狭路相逢,不得不短兵相接。

    如果不是有杀死的必要,还是不要得罪他们。

    崔尉热烈的势头一顿,停在两三步外。

    “灵种?要那种东西作甚,难不成你要喂兽?”

    祝无伤直起身,扫过崔尉的眼睛,双眼之中果然有一丝微亮的灵点闪烁。

    “回师兄,峰主令我开垦灵田,耕种灵种。”

    崔尉语气变得平淡,“你是…新弟子?”

    “是。”

    “哦,排队。”

    崔尉扭头就走,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

    开垦灵田?

    这显然是要走灵农的路子,除了五行俱全的杂灵根,现在还有谁会苦哈哈的种地,想必他也是机缘巧合被带上山。

    不然,一个五行灵根的废物,就算能成了罕见的灵农又能怎样,一辈子也破不了炼气六层,种个几十年地就得死,还不一定能伺候活娇贵的灵谷,没有展露热情的必要。

    旁边的其他人早已习惯,崔尉仗着有个是青云峰大弟子的哥哥,对普通弟子可没有过好脸色。

    “媚上欺下!”

    祝无伤暗啐一口,不动声色的走到旁边几人身后。

    行走间,扫过其他人的眼睛,也有灵点闪烁,只是要比崔尉的暗淡上不少。

    “不知道我眼中的灵点相比这小人如何?”

    “量是不差!”

    祝无伤心中自问自答,刚才他看这个小人,脚步虚浮,面色蜡黄,手脚无力,想是也实力一般。

    崔尉重新走回到柜台前,“喂,蠢猪,你还换不换,不换赶紧滚,没看见后面那么多人等着呢。”

    魁梧大汉脖子兀的变红,迅速蔓延到耳根。

    崔尉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大汉,打了个哈欠,“哟,你还会变脸呢?再变一个给我看看。”

    其他人同样没有反应,崔尉的刁难几乎每来一次就得经历一遍,一会他们也要过一遍流程。

    没钱没势没资质没背景,自然只能没脸皮。

    形势比人强,魁梧大汉压下心中怒气,闷声道,“换,换三枚,还请师兄见谅。”

    说着,手中递出四枚小令。

    崔尉抬头看天,鼻孔看人,眼睛往下一瞥,“不够,一枚中令。”

    “呼哧,呼哧。”

    陈石头呼吸一下变得粗重,气息从口鼻中呼出,强扯出笑容。

    “怎么会师兄,这丹一小令换一枚,一枚中令都能换五枚小令了,我这是四枚小令。”

    说着,陈石头举起手中四枚小令,让崔尉看清楚。

    崔尉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语气中带着讥讽,“一枚中令,拿枚小令糊弄谁呢,没有就滚下山,回家种你的地,守好你老娘的坟,别半夜被哪家不长眼的外道挖出来炼尸…”

    “砰!”

    陈石头听到这人侮辱自己老母,忍无可忍,一拳砸在柜台上,拳头落下处,蔓延出无数裂缝。

    “姓崔的,你欺人太甚!”

    崔尉脸色一黑,掐动法诀,一道无形的风刃飞向陈石头。

    “敢来我这里拍桌子,你怕是不知道老子姓什么?”

    旁边其他人在陈石头一拳砸在柜台上时,就悄悄挪动脚步往外走,宗门禁止私斗,万一被牵连上就是件耽误修行的大事。

    陈石头黑硬的拳头上泛起土黄色的光芒,挡在眼前。

    “砰!”

    风刃打在拳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陈石头面红耳赤,将右拳从眼前移开,垫步上前,扭腰转身,重重的轰向崔尉。

    “轰!”

    一拳打中崔尉嘴角,将他身体轰飞到后方几步远的墙上。

    “哇!”

    一口鲜血带着几颗牙齿吐在地上。

    崔尉在众人面前被往日三锤打不出个屁的窝囊废一拳打飞,恼羞成怒,朝着挪动脚步的众人大喊。

    “都不准走,陈石头攻杀令堂弟子,我迫不得已自卫杀了他,你们都是见证,谁走谁就是不给我哥面子。”

    几人听到这话,脚步一僵,崔尉的哥哥崔瑰是青云峰大弟子,他们隶属青云峰,如果被崔瑰知道了,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该死!”

    几人脚步一僵,乖乖的回到原地,内心不断咒骂。

    “你自己想死别拉上我们。”

    “既想要便宜的丹药,还不肯多出钱,你怎么不去死。”

    “当初是谁招你入门的,真是瞎了眼。”

    ……

    祝无伤脚步不动,冷眼旁观。

    崔尉手指一并,一柄遍体通蓝的灵剑从腰间储物袋中飞出,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下品灵器?!”

    不得不观战的几人惊呼,没想到他竟然有一柄下品灵器,陈石头只怕是死定了。

    “哧!”

    冰剑刺破空气,直取陈石头咽喉。

    陈石头见状,双手不断掐诀,在身前布下一面又一面土黄色的法术盾牌,粗大的双手上下翻飞,竟然有一种蝴蝶穿花的灵巧感觉。

    平日里肯定是勤于修炼,才能将术法用的如此娴熟!

    法盾虽然多,但是仍然阻挡不住冰剑,冰剑犹如针扎气囊,轻而易举的刺破盾牌,在陈石头脖前几指处吞吐冰冷的气息。

    “完了,他要死了!”

    “这傻大个终于要死了,以后再也拖累不了我们了。”

    “他一死,崔尉的哥哥肯定会把事情压下来,就没有我们的事了。”

    ……

    立在一旁的几人心思各异,幸灾乐祸。

    “这位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祝无伤一步窜上前,把住崔尉的胳膊,五指暗中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