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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云脸上尽显疲惫之色,眼眸中也是有一抹浓浓的倦意。

    强自提起灵力,向着一处极速掠行而去,脚步踏下之间,身形已是消失不见。

    胡娘子只是方才凝成金丹不久,如今被一众生造出金丹修为的鼠类围困住,不知道能撑的下多少时间。

    更为紧迫的事是,鼠族竟然悄无声息地潜杀进纵断山了。

    看其架势,乃是倾巢而出,族中十数位金丹,与数十上百的筑基鼠类都是倾巢而出了。

    想要从那崖壁处攻杀进来,趁老山君闭关之际,将纵断山夺下来。

    眼前突得一暗,身周肌肤之上像是有一柄柄刀刃抵着,随着不断地往前。

    那刀刃也逐渐向肤表下割裂而去,要将肤表割裂出一道道来。

    追云心中一振,眼眸中深深的疲倦被射出的两道精芒,遮掩了下去。

    这侵肤裂体的刀刃之气,是纵断山中以为金丹大妖的气息。

    他所处之地,仿佛便是有无数剑刃存在空中,要将任何靠近的都割裂开。

    离得他越近,这剑刃侵身,割裂肤表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只不过一个踏步,追鱼就感到,方才还像是轻轻抵在肤表上的剑刃,就已是变成了刺入血肉之中。

    浑身像是要迸裂开一般,溅射出无数血液来。

    周身传来的刺痛,令他眼眸中浓浓疲倦之意更是减缓了几分。

    已是有些许阴翳的灵台之上,也是清明了几分。

    脚步不停,下一瞬,已是远离了此处,出现在了天边远处。

    而追云身周传来的刺痛意味也更加猛烈起来,像是侵入了骨髓中一般。

    眼眸中的疲倦之意都是消失不见,都变成了难忍的疼痛。

    俊秀且不失英气的英挺面目,也都拧皱了起来,忍着自骨髓中传来的痛意。

    “嘶!”

    追云停下脚步,未曾再次踏下,数息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才停下数息,他便是受不了这刺痛钻心的苦痛了,差点是让她连灵力都随着溃散起来。

    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色,追云拔起脚来,向外踏去。

    那名以修剑道的金丹大妖,因为一身剑气无处可放,凡近他周身,便等同与他问剑。

    离他越近,这问剑所挨的剑自然也越重。

    所以自从凝成金丹后,他便独自守在这处荒凉之地,遥望东海。

    不在纵断山中修行,免得将纵断山中一众修为低弱的筑基、炼气修士无意间斩杀。

    此时追云所忍受自骨髓中所传出的刺痛之意,还仅仅只是那剑猿未动。

    待他动了起来,这环绕周身的剑气也会随之动转起来。

    倒是自成一阵,就不是追云所承受的这般简单了,怕是连纵断山各处山峦峰涧都能削去一截。

    随着金丹剑猿的动作,自成一阵,浑然天成。

    身子举动之间,也天成的剑气大阵也会随之变换起来,将他所处之地任何物事尽数斩为齑粉。

    这也是他为何将自己放逐到东海之上。

    只有东海上广阔,才能承受他这一身剑气而无有什么伤害。

    追云牙齿紧咬,将半抬起的脚掌向下落去。

    “别来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了。只是如今此处也有强敌来犯。

    这次鼠族来势汹汹,只怕准备了诸多后手。

    此地也是被它们布下了阵法,你去将鼠族攻山之事传给其他人,我拖住它们。”

    一阵微风拂面,追云抬起的脚却是怎么也踏不下去,被禁锢住。

    耳畔传来声音,像是有一把剑在磨刀石上,随着清水的浇落而下,不断地磨了起来。

    言语虽是轻和,未曾有什么恨言壮语,却是给人一股遮掩不住的锋芒锐气。

    像一柄剑一般,只此心间。

    下一刻,追云被禁锢的身子重又复原,已是能动作起来。

    周身原本是静止不动的锋芒剑气,随着这语声也是缓缓动了起来。

    在耳中言语完时,剑气已是逼到了追云肤表上。

    “是!”

    追云心中一惊,不敢耽搁,口中应道。

    辨出方向,脚步朝那处落下,身子下一刻便是消失不见。

    在她身形离开的那一刻,她所立之处便凭空生出了数到割裂虚空的蔓延裂痕。

    自其中显出空寂幽冷的深深黑沉之色,好似带着无尽的枯寂与冰冷,叫人见了都生出一股惧怕厌恶来。

    追云脚步连连落下,险险离开了那处遍布剑气的界域。

    骨髓中传出的钻心痛意,也是消失不见。

    向后深深望了一眼,追云眼眸中满是侥幸,方才只要再满上一瞬,她便是要被一道横击来的剑气腰斩。

    身躯断为两截了。

    口中出了一口气,向着令一纵断山另一金丹大妖处赶了去。

    纵断山中除了山君病虎与老山君外,共有五位金丹大妖。

    灵谷如今是纵断山的命根子,由黄莺在看守。

    其余四位金丹,则是分在纵断山各处,防备鼠族的潜入袭杀。

    如今,胡娘子与剑猿已是有人攻打来了,其余各处少不得也是有强敌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