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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内,李本心一众正把酒言欢。

    “听说落凡醒了,人刚才去了相府。既然醒了,怎么不来给他兄弟贺喜,反而去了相府?”李本心疑问笑道。

    “落凡醒了,好事呀,他可是足足睡了十日呀。看来他为了天都王求药,当真是累极了。”薛扬喜道。

    “是呀,落凡当得今遭奇人。因为他,如今我天都王朝实力与日俱增,天都王也算慧眼识人,才对他连连封赏。”文相武三文也道。

    “是呀。我登基之初,处处艰难。更连累张若虚大人丧命,如今仰赖文武二相,以及落凡一众相助,总算稳定局面。若落凡在,寡人定要敬他一杯。来人去请落凡。”李本心道。

    正要去请,忽然门外护卫匆匆跑进院中,大喊:“惊雷神捕王,神护军大元帅,护天侯驾到!”

    “落凡来了!”众人全都回头。

    不多时,却见远处一队黑衣护卫,抬来一木辇,落凡一面苍白座上。

    见来人,李本心身为王者也站起身,笑道:“我朝第一功臣来了,作为天都王,我看我也破例迎接一次。诸位与我一同前去吧。”

    当即李本心率众走去。

    眼见李本心一众走来,落凡佯装虚弱,侧身咳嗽几声,然后这才扶着木辇缓步下塌。

    “护天侯,莫要动身。你为本王千里寻药,累得伤重,本王感恩在心。如今你伤体未愈,不必行君臣之礼了。”李本心也是极力表演,紧走几步搀扶。

    “哎,君臣之礼不可无也。臣落凡参拜天都王。劳动天都王来迎,臣罪大也。”落凡。

    “无妨,无妨。落凡既来了,那一会儿少不得要陪我多喝几杯。”李本心笑道。

    “回天都王,我身体重伤未愈,喝不得酒。本不打算来,正要在天都王恩赐的府中修养。不巧,遇到一女子,非要来替皇甫天荣贺喜,我推脱不过,只好陪她来了。陈姑娘,快出来参拜天都王,然后将你的礼物送上皇甫家贺喜。”落凡。

    此时,陈豫灵自木辇后走出。众人一瞧,全都愕然,这不是刚才闹事的姑娘,落凡怎么把她带来了?皇甫天荣正高兴走来,见状也傻了眼。

    陈豫灵上前,跪地给李本心叩首:“名女陈豫灵,给天都王磕头了。”

    “好,起来吧。你为何来此?”李本心也是一脸迷惑,这女子该不会又来闹事吧。

    陈豫灵起身,看向皇甫天荣,惨淡一笑:“我来给皇甫公子贺喜。”

    “皇甫天荣,你走过来。”落凡远远看向皇甫天荣喊道。

    皇甫天荣只能硬着头皮,怯生生走来。

    来到当前,陈豫灵走到一旁酒桌,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看向皇甫天荣道:“第一杯酒,祝贺皇甫公子大喜。能娶得张家女儿,是你前世今生的福气,我祝愿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一口饮尽杯中酒,陈豫灵又倒了第二杯酒,拿出一包袱,道:“第二杯,我与皇甫公子也算旧相识!我今日也带了贺礼,希望皇甫莫要嫌弃。这里是曾经有人送我的东西,他说非我不娶,常送我礼物,如今他心中已另有所属,这些东西也不该属于我。这里有戏楼的地契、房契,还有金银首饰,我将他赠与的一切交还,算是了却这一段前尘权。”

    一口饮尽杯中酒,陈豫灵再倒第三杯酒,高举起酒杯,仰头大笑道:“哈哈,这第三杯酒,祝天下所有被抛弃的女子,愿他们早日醒悟,莫为不良人耽误前程。今生三杯酒,恩断几世情!惟愿此生不复见,日月同悬痴心人!”

    三杯酒下肚,陈豫灵直接醉倒。落凡护卫忙将其扶到木辇上躺好。皇甫天荣一旁,脸面臊红,如同桃子一般难堪。众人也是看得明白,无不感叹这女子的贞烈,更鄙视皇甫天荣。

    陈豫灵醉倒,落凡从桌上捡起酒杯,倒两杯酒,递一杯给皇甫天荣。说道:“兄弟,莫往心里去。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本不该带她前来。但作为天都王朝的惊雷神捕王,既然求了我,我便不能拒绝。但此事已过,日后你两也便谁也不欠谁了。今日你大喜之日,作为兄弟理当替你贺喜。这一杯酒,一来赔罪,二来恭贺你新婚大喜。来为兄敬你一杯。”

    说罢,落凡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挥手让护卫拿来刚装裱的字画。

    打开字画,落凡指着道:“我刚醒来,也没有时间准备厚礼,只能亲自写一副喜联送你。祝愿你夫妻,恩爱同心,早生贵子。好了,我不耽误你的喜事,你陪其他贵客去吧。”

    落凡告辞,一众回到酒桌继续饮酒,可皇甫天荣再也高兴不起来。

    天色深黑,一众宾客才散去。皇甫天荣回到喜房,已然醉了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