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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被远处第五、第六艘大船上的大火烧得通红;被第一艘大船波及的第二艘大船此刻已经断成两截分别沉入水底;而第三艘船则在船工和一众镖师的同心协力下已经调转船头朝着最近的岸边驶去,一路上还救了不少落入湖水,几近淹死的镖师。

  陆敏的异域弯刀在疾驰划过自傲男子胸口的漆黑玄甲时,发出了一声“悲鸣”,似在为即将支离破碎的自己哭泣,又似在同情自己命悬一线的主人。

  自傲男子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安逸的南方被一个小小的黑道头目逼至如此窘境,但他也并不会因为自己身穿玄甲而觉得胜之不武,反是当着陆敏的面拍了拍自己胸脯“嘿嘿”一笑。

  司马玉戡见那自傲男子单手挥锤就要朝着陆敏脸上呼去,连忙挥舞着铁鞭来救,他手上这支被称作“墨貔貅”的铁鞭乃是名家取十种各色金属熔炼而成,其坚硬韧性已是当世少有,这几年来也没少打断击碎过有名的兵器。

  可是这枝“墨貔貅”在自傲男子的石锤面前竟然没有丝毫招架之力,此刻司马玉戡每每与这自傲男子交手,“墨貔貅”上便会四散出不少墨色铁碎,数十招过后也已经显出了零落飘摇之感。

  自傲男子不仅力量不输于司马玉戡,身法与出手之敏捷更是远胜于对方,此际他被司马玉戡纠缠着几次三番都未能成功击杀陆敏,心烦之际眼神一凛,由单手握锤忽变双手使锤,被挥舞转动得犹如旋风般的石锤直直朝这司马玉戡侧肋砸去。

  同样心烦意乱的还有许为,他面前的楼梯不算长,可魁梧的玄甲青年和各有本领的高家护院蜂拥着杀来,许为此刻只有被迫后退的份,不过他边退边打,已经重伤或杀死了不下十人。

  面对丝毫不惜命的对手,许为一个翻身钻入宽敞的一楼主厅,该主厅应该是专作宴会之用,此时还高高点着不少大火烛和油灯,厅里齐齐整整摆放着桌椅和各色乐器,四周古色古香的柜子上还陈列着许多珍宝,此时都成了许为闪转用的掩护。

  只见许为一把掀起桌子砸向眼前一名壮硕青年,此人未穿白衣,许为断定他身上穿着玄甲,遂以手按住横刀刀柄,以刀尖猛刺向被掀翻的桌子。

  玄甲虽然坚韧,却也并非硬不可摧,许为那一记寸发突刺去得又疾又凶,有力透重重山峦之势,直插进木头桌子并贯穿了玄甲刺进那名高大青年人的心门死穴。

  许为那一刀刺得够深,尚未来得及拔出时便已经有另外两人手持金瓜锤砸来,无奈许为只能弃刀侧身闪躲,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匕首,在两名白衣武人挥锤招式变老的瞬间,身影跟着碎步左右变幻,手中匕首随着碎步而动,在狭窄的包夹中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许为数次贴着锤面闪躲,并在同一瞬间将匕首插入左右两名白衣人的腹中。

  收了匕首捡起金瓜锤的许为在主厅中疾走,两名玄甲青年人正想要挥刀拦住其去路,却发现许为霎那间一个矮身使双锤直打两人腿弯处,将二人各一条腿打断令他们难以动弹。

  许为双锤猛抡将脸上不设防的两名玄甲青年打了个人仰马翻。

  一道弓弦声在许为背后响起,三道羽箭破风的声音飙向许为却只射中了其残影。

  许为向前跨出一步又立马后撤翻转,果不其然在其原本要踏足的路径上又一下子接连钉进了三支羽箭。

  就在许为还要继续奔跑躲箭的那一刹那,一条软鞭如小蛇般悄无声音地突然缠住许为后腿,许为想都没想挥起锤子朝那暗中使软鞭的男人脸上扔去。

  那白衣男子侧头躲过一只金瓜锤,嘴角刚露出得意一笑,就被许为一把拉住软鞭拽向了自己身边。

  许为拉动软鞭的时候还快步朝那使软鞭的白衣男子跑去,他知道远处那个使弓箭的白衣男子已经又搭好了三支箭对准了自己。

  果然就在许为跟使鞭男子错身的瞬间,三支利箭再次疾射而来,许为一把揪住那个可怜的使鞭男子躲在其身后,那使鞭男子顿时被三支利箭射穿了上半身。

  许为拾起脚下软鞭以金蛇缠丝的手法挥出数道亮黄色的回环,将朝着自己射来又三发利箭弹向别处。

  侧面的小门里又有三人涌进来,为首一人高大威猛双手握住大斧直朝许为劈来,本打算从侧门冲出的许为连忙停步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