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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有司马玉戡崩山铁拳,后有银蛇叶子镖追风而至,张龙当机立断,宁愿中上一镖也不想吃司马玉戡那当胸一拳,继而边撤边抬臂,紧绷上臂挡住了那枚差点从侧脸插进自己口腔的叶子镖。

  司马玉戡余光看到许为快步赶来,回身又一拳朝张虎打去,后者知道司马玉戡拳头的厉害却更相信自己的体魄,斜着身子以左肩迎上司马玉戡那一拳,右手铁尺同时朝着司马玉戡正脸上打去。

  张龙想赶回去驰援自己弟弟,但刚还在远处的许为此刻已经来到了眼前,手里拎着刚刚从矮个白衣中年人手中夺来的那把匕首。

  甲板变得更空旷了,周围偶有三五成群的几个不愿意再拼命的镖师缩在角落里看戏,尽管刚开始来高振这所水上镖局的时候这些镖师都摩拳擦掌想着干一番事业,不过现在他们的唯一所求就只有安全靠岸下船此一事了。

  “也不能回回都以多欺少吧。”许为晃着匕首对张龙道:“缺了弟弟就打不了架了?”

  张龙看着总是用一张柔和的脸说着阴阳怪气言语的许为,磨了磨嘴里的牙道:“我打小习铁尺就是因为不爱杀人,不过许公子你是个例外,留心了。”

  张龙的声音似乎还停留在原地但人影已经来到了许为侧面,手中铁尺正握,直朝许为头顶打去。

  手握匕首的许为敏捷尤甚刚才,一步便躲开了将将划过脸面鼻尖的铁尺。

  张龙左手手腕一抖,抓着铁尺追身朝许为侧面的肋下软档刺去,许为匕首一点便将其隔开,随后又一个撤步躲开了朝他右侧脑门上敲来的那柄铁尺。

  张龙两招未能得手,右手手腕一抖反握铁尺朝这许为大腿刺去,许为反应也快,一匕首刺下架住铁尺侧棱,卡住张龙阴损的一击,抬肘一架挡住张龙刺向自己胸口要穴的左手铁尺。

  同时挡下张龙左右手的许为拔出差点被张龙以巧劲粘住的匕首,在张龙胸前画出一道银线。

  银线虽未伤得张龙,却也迫得他匆忙后退,许为趁势左手作锤式架挡,右手匕首闪电般朝着张龙连刺而去,脚下小碎步不断,看似使匕首实则如作连弩式的击拳一般,力求使匕首尖端在月下亮起的一个个银点变成张龙身上的一个个血窟窿。

  许为的细剑或许还跟不上张龙两柄铁尺的变化和速度,但匕首却完全不在其下,两人来回进步试探换招,时而如站在一根独木桥上你来我往前进后退;时而就像在画圈,互相朝着各自侧面盘桓,正巧穿着一黑一白两件武服的二人仿似对练着阴阳大圆。

  远远望去,许为和张龙二人的动作步伐或许又慢又微小,可只要一旦离近就能知道此二人来回二十余招几乎是越打越快,每一刻都有三五杀机从二人的各处命门肆虐而过。

  张龙手腕一变倒提两柄铁尺,如地龙般向前俯身奔袭,左右挥舞着朝许为身下打来,似打算一招打得许为双腿不能动弹。

  许为知道腾空和后撤都会给到张龙机会,连忙朝着侧面闪躲而去,张龙忽然又高高跃起,恍如一条白色的腾空天龙,正手抓着铁尺从向许为双目刺去。

  张龙那双尺去的疾如青电,许为左手推着右手将匕首迅速挥向自己眉头,勉强将张龙的两柄铁尺给架开,但势头迅猛的铁尺尖,还是在许为额头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后退一步的许为知道张龙手里头招式和变化太多,不能任由其攻来,抢先一步虚刺出匕首。

  张龙见势要躲闪,但又见许为一个扭身要抬腿踢自己,立马紧抓铁尺要等着许为那凶狠的一脚,

  岂料许为那回身一脚看似迅猛要踢张龙胸口,忽得又变蹬踏,借足底劲力瞬间刺出匕首直向张龙心口,后者躲闪不及只能后退。

  许为已经知道张龙在后退一步后便会立马杀回以抢占先机,于是同样做好准备。

  在张龙右手铁尺冷不丁朝许为刺来的瞬间,许为猛然以匕首将其卡住,另一手扛开张龙左手刺向自己太阳穴的一击,一把揪住其衣服将其提起,随后又重重摔在地上。

  被砸在地上的张龙,倒提铁尺去刺许为的手腕,逼得许为不得不缩回手臂。

  张龙倒握铁尺往地上一戳便要拉开距离再图进攻,许为手持匕首已然追至,双方再次短兵相接,在这种情形下即便腿上功夫再好也没有办法踢出一脚,但尽管张龙双手出招速度快变化多,调整好御卫术呼吸的许为总能在间不容发的距离下将对手的铁尺敲打刺击避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