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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序故意放出钩子,又在鱼儿快要咬钩时提前收网,“不过这事儿我没真办法讲,我答应过林曦,这事儿不能和外人讲。”

    说道“外人”一词时,他语气有意无意的加重。像是在报刚才被秦屿拦在门外的仇。

    这很白序。

    他向来有仇当天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他看来都是屁话,他要报仇从不会隔天。

    他扶了下眼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毕竟三哥你也知道,我本来在林曦那边儿就没什么信用,有些话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但是我不能啊。”

    不得不说,白序是懂怎么恶心人的。他这番话, 把自己抬高的同时,又成功的激起了秦屿的怒火。

    旁人在秦屿面前肯定要三思后才敢发言, 但白序就不一样了。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因为无论什么后果,他都能承担。

    说白了,他仗着有老爷子和母亲在,知道秦屿就算再生气,顶多也只能打他几下。除了这个,也做不了别的。

    他有他的保护伞,大可胡作非为。

    “说了这么多,想要什么。”

    后座,秦屿长腿自然交叠,倚靠在真皮座椅上。腕上的手串不知何时被他取了下来,在手里把玩着。沉香珠子轻轻转动,从他拇指指腹下溜走。

    “嗤。”闻声,白序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摘下眼镜, “我可不做交易。”

    “咔哒”一声。

    听到轻响,白序眯着眼看向一侧, 余光瞥见秦屿指腹的动作放缓,两颗珠子却用力撞在一起。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往往这个画面出现, 就代表秦屿耐心马上就要耗尽。

    要是再和他僵持下去,也许下一秒还覆在珠子上的手,就会招呼到他脸上。

    现在就等于是最后的警告,不能给脸不要脸了。

    记忆中,上次见到秦屿这个动作后没多久,他就挨了一顿毒打。

    当然,秦屿自始至终就动了一次手,乍一看也还好。

    但后面他派了保镖,也是真没和他客气。

    哪怕是他保镖动手,他也没办法还手。

    只要反抗,那就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那是结结实实的再打秦屿的脸,把他惹急了,回头老爷子都保不住他。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每次被秦屿教训,无论是他亲自动手还是旁人代替,他就没反抗过一次。

    人嘛,该怂还是要怂的。

    平时在外面随便闯祸,回到院里, 该跪还得跪。

    他现在被锻炼的,一犯错都不用秦屿开口,自己就去旁边跪着了。

    也算是条件反射?

    说来也是可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秦屿耐心快要告罄。

    “我还没想好要什么,不如三哥把飞云送我吧。”

    他嘴上说着没想好,可秦屿看到他眼里满是赤裸裸的野心。

    从一开始,他提出这件事的目的,就在飞云。

    说什么不能交易,呵。

    秦屿根本没信。

    白序的心思虽然难以捉摸,但秦屿对他还算了解,大致也能猜到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