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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与君咬着手指头,计算着那条裤子掉下来的时间:

    因为腰带系的紧了点,说不定那寒隐初的裤子能兜在他的胯上的……吧。

    关与君抓耳挠腮:要不承认自己是个断袖,对他有非分之想?寒隐初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吗?……

    “呜呜呜~”关与君趴倒在地,拍着地板痛哭流涕,完了,都完了,她关与君还没有一展宏图、施展抱负,就要死在暴君的盛怒之刃之下了……

    ***

    这厢的寒隐初,似是心情极好,迈着大步子,就往开朝会的宫殿而去。

    等到一声“皇上驾到——”的唱报声传来,众大臣呼呼啦啦跪倒在地,例行公事的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头磕在地上,只能看见年轻帝王的靴子——

    嗯?不对!靴子?!有敏感的官员已经觉出不对来:皇上,什么时候穿的这么正式过?

    寒隐初刚走到殿内一半的路程,忽然不动了,因为他似乎感觉,他的裤子——在顺着大腿往下滑……

    可是他不动,裤子似乎也不动了。

    寒隐初不信邪地往前迈了步,裤子又往下落了一寸——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朕是帝王,朕是帝王,要是发生什么上朝掉裤子的事情,以后还怎么威慑群臣?难道我“青史留名”的第一笔竟是上朝掉了裤子吗?……

    不!朕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寒隐初就这么停在了原地。

    众臣伏地许久,一直没听到呼唤众臣们起身的“平身”,心中无不纳罕。抬头一看,就看见年轻帝王面色铁青的站在大殿正中,朱衣衮龙袍都没有衬的他慈眉善目起来……

    有几个当即就咽了咽口水,莫不是小皇帝提前知晓了他们要拿选拔侍郎试题的事发难吧?便提前施压?……

    黄宝看寒隐初面色难看,一扫方才的春光满面,也不由得十分好奇不过是一半的路程,皇上究竟是产生了何等的心路历程?

    看着皇上没有作势让大臣们起身,黄宝便自动略过了这一环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黄宝洋洋洒洒地宣读了几百字,仔细地介绍着新版奏章即公文的撰写方法及分类方法,越说还越眉飞色舞起来。

    估计说了得有几千个字,才意犹未尽的合上圣旨,说等会司礼监会将出台的《新奏章管理方法》分发给诸位大臣,望诸位大人们仔细研究,就从明日开始实施云云。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就说出来!”寒隐初面若寒霜,吐出的也都是霜气,似乎落在地砖上,就能凝结成冰。

    众人无不噤若寒蝉,小皇帝这是跟谁学的招数?先教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先从气势上就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