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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复虽然不明白秦彝为何如此相问,但他记得夜寻曾经说过,只要没有离开青山,自己就只能自称为李延宗,而且别人问起他为何会姑苏南城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之时,就说自己所会的并不是斗转星移,而是星月剑门老门主夜云自创的绝学,名为乾坤大挪移。

    虽然不明白夜寻是何用意,但夜寻的话,慕容复百分之百照办。

    “晚辈真的不认识慕容荀,晚辈更不会慕容家的绝学,晚辈刚刚所用的,乃星月剑门老门主所自创的绝学,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秦彝有些狐疑。

    “正是!”

    秦彝冷哼一声,对于慕容复的话完全不信:“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难道还分不清你刚刚所用的是哪家的武学吗?老夫与慕容荀颇有交集,他的武学老夫非常熟悉,又岂会眼拙看错,再说,老夫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乾坤大挪移这门武学,更不曾听说过这门武学由夜云所创。”

    慕容复顿感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时,田不易突然开口:“前辈,当初我等兄弟也误认为此招乃是慕容家的绝学,但这位年轻人所说的确不假,当初家师将夜寻从星月剑门带到青山时,提过此事。”

    秦彝看了一眼慕容复,又转首看了一眼夜寻,心中暗自揣摩起来。

    原本秦彝是不相信的,但是田不易也这么说,秦彝突然也拿不定真假了。

    斗转星移这门武学,是慕容家不传之密,即便是慕容家的人,在没有得到家主继承人的权利,也学不到这门武学。

    而眼前的这个人年纪轻轻,绝不可能会是慕容家家主的继承者,那难道他刚所用的真的是夜云所创的乾坤大挪移?

    但刚刚慕容复展现出来的效果,明显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秦彝心中无法确定。

    薛靖帆走到秦彝身边,拱手道:“秦老前辈,还请息怒,这位年轻人乃是夜云前辈的弟子,此番前来青山也是青山之客,还望前辈看在家师之面,切勿动手。”

    田不易附和道:“前辈,此次事情的发生,还是晚辈教徒无方,希望前辈看在家师之面,暂且搁置此事,待三派大比结束以后,不易一定会给前辈一个交代。”

    “前辈,言卿与诸位望月剑派弟子的伤,青山愿拿出珍藏的上好药材来医治,还望前辈答应田师弟。”叶青山生怕秦彝再一次动手,连忙补充道。

    秦彝没有立即做出回答,而是在心中暗自揣摩,这夜寻毕竟是夜云之孙,自己又与夜云有些交情,而慕容复的身份还有待确认,如果他真是慕容家的人,今日动手伤了他,怕是会直接影响到两家的关系。

    叹息一声,秦彝说道:“罢了,此事言卿与诸位望月剑派的弟子有错在先,也不能全怪夜寻,这事就按照不易贤侄说的办吧,待三派大比结束以后,再议此事,但是夜寻,必须罚他禁闭。”

    说完,秦彝率先离开了执事殿。

    田不易大喜过望:“多谢前辈!”

    众人散去之后,田不易带着夜寻和慕容复也离开了执事殿,并吩咐夜寻晚上去见自己。

    夜寻在和慕容复用过晚膳后,临近深夜之时,便来到田不易的房间,夜寻以为田不易叫他去,是要处罚他的,但见到田不易后,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寻儿,这次事情闹得有些大,秦彝前辈虽然答应暂时不处理此事,但是大比结束后,你的处境将会很不妙,所以为师决定让你下山,暂时回家一趟,避避风头。”

    夜寻听后,心中顿时一惊:“师父,你要赶我走?”

    田不易叹息一声:“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只是此次事情为师与诸位师叔伯无法压下,只有让你下山回家。”

    夜寻眼眶微微泛红,不禁有些哽咽:“师父,弟子有错,辜负了您,但此事要连累师父,弟子心中羞愧难当。”

    “寻儿,为师一向视你为己出,又怎么忍心看你受罚,你此次下山一定要小心谨慎,你没有独自行走江湖的经验,不知江湖险恶,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万事多留一个心眼。”

    拍了拍夜寻的肩膀,田不易对慕容复道:“延宗,此次下山,寻儿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将寻儿安全带回星月剑门。”

    慕容复点了点头,眼神异常坚定:“前辈放心,延宗一定会保护公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