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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们这么像,想法、说辞、理解、思维……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思考问题却总是碰在一起。

    那么是不是说明,她现在也在重蹈覆辙。

    这一瞬间,白絮不确定了,她不是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可是心底的那根刺却让她永远也无法释怀,所以她要复仇,即便是从地狱中爬出来。

    可是现在,她选择的人为什么会和她那么像。

    所以,结局也不会变吗?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白絮咽下心中的苦涩,墨钰以为白絮是被自己吓到了,更加紧张了起来。

    “我?我还没想好,你不是要去黑渊点亮的地图那一块地方吗?本来我是想先去惊涛庇护所的,现在得重新规划路线。”墨钰低下头嗫嚅道。

    “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江浔。”白絮认真的看着突然胆怯的墨钰:“你想怎么动手。”

    这一瞬间,白絮突然想通了。

    结局变不变都无所谓的,重不重蹈覆辙也无所谓的,她是最锋利的剑是最强的战神,没人能伤害她,如果这次她也被背叛,那就一起复仇好了!

    来一个复仇一个,来一对复仇一双!

    她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她就是个拥有绝对实力的人啊!强大到无惧任何阴谋诡计,她只需要向前就好了!

    “动手?我没想动手啊。”墨钰挠了挠头,说出来的话却让白絮怔了怔:“那是江临的哥哥,我怎么能擅自决定他的生死。”

    “江临做不出来这事吧。”白絮迟疑了一下:“想要登上王位就要足够心狠手辣,铲除所有不同心的人不择手段,以此才能站在山巅。”

    而任谁都看得出来,江临不可能有这份狠心,虽说笙箫在这个队伍里已经让白絮觉得有点圣母,但是江临就是一个更柔软的人,如果让江临当一个粘合剂他是够格的,当领主的话,那他的心狠远远不够。

    “如果你想站在巅峰坐上王座就不能手软,你也说了,江浔以后一定会找麻烦吧。”白絮说。

    “唔,话虽这么说,可是我不想坐上王座啊。”墨钰疑惑的抬头,大大的瞳孔中澄澈的能清晰倒映出世间的一切景物,包括她的身影。

    “不,不想……吗?”白絮愣住,不知怎的,又突然想到了白月初。

    【我生来就是帝王,是一定会坐上王座的,我会站在山巅像太阳一样。】

    白月初是那样说的,白絮一直是知道的,她有鸿鹄之志。

    “嗯,不想。”墨钰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中的食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说到后来,墨钰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根又开始泛红了。

    “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白絮奇怪:“这算什么梦想。”

    “嗯,想和你一起拯救世界。”墨钰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顺口拐到了其他话题上:“抱歉,让你看到我的阴暗面了,不过我也只是想想,江浔还罪不至死,他是江临的哥哥我没有立场做决定,是不是吓到你了?”

    白絮久久不开口,墨钰也不敢抬头,只能一本正经的摆弄烤架上的海鲜掩饰自己的胆怯,只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直到一只柔软的小手覆在了他的头上,轻柔的,像是安抚似的揉了揉。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阴暗呢?这不是阴暗,这是理智,笨蛋。”

    墨钰抬眸,白絮轻柔的揉着他的头发,金色的阳光勾勒了她长长的睫

    毛,这一瞬间,墨钰觉得白絮好像在发光。

    她离他那么近,几乎贴上了他的额头,淡淡的荼靡花香在鼻尖萦绕,白絮笑着,像是要吻他的唇。

    “一个理智的人会在一瞬间想到事态发展的无数可能性,从最好的到最坏的选择一一罗列,而你说的那个选择只是可能性之一而已。”感受到墨钰的胆怯,白絮难得柔声安慰:“拥有很多想法是人的本能,人会下意识的想到最佳的解决方法,可是这个最佳往往是建立在绝对理性的基础上。”

    “人很复杂的,想法是理性得出的结论,选择是感性造成的后果,你只是说出了其中一个可能性,怎么能算阴暗呢。”白絮认真的说:“你只需要按照你所想的去选择好了。”

    因为我是你的底牌,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能做到。

    “谢谢。”墨钰微微颤抖着,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白絮离他实在太近了!

    她总是这样,毫无顾忌的靠近,不懂得任何距离和矜持,可是墨钰并不想提醒白絮,也不想教白絮任何关于男女之间的距离问题。

    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在心中暗暗窃喜。

    如果她真的很开心的话,会不会开心的抱住我呢?墨钰有时会这么想,他好像总是这样,即满足又贪心。

    白絮本以为自己都这么说了,墨钰可能已经计划着怎么对江浔动手了,谁知墨钰根本没这个意思,反倒是对于白絮的认真有点无措。

    他们好像真的不一样,白月初真的像个天生的王者,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翻她盘的人,干脆利落,手腕强硬,而墨钰更加柔和,或者说他确实是什么都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