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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尔从水里冒出来脑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子,依靠在石壁上,两只手搭在岸边,看着坎贝尔这样子,一脸的懵逼,好奇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随时要死似的。

  我这还活的好好地呢。”

  “族内已经有许多人在传,是你害死了索巴男爵和这么多族人。

  我怀疑这是赛博男爵编织出来的,我们还是跑吧!”

  坎贝尔胆战心惊的道,“如果赛博要对付你,我们将会失去您!”

  夏洛尔漫不经心地道,“你觉得赛博有这个脑子?”

  他对前任族长的大儿子赛博并不怎么了解,只在族长家见过一面,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性格和已经过世的老二索巴差不多,暴躁易怒,凡是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从来不会用脑子。

  “赛博可能不会动脑子,”

  坎贝尔忧心忡忡的道,“可是赛博族长的身边有动脑子的人啊!

  只要他们一鼓动,我们在族内将再无立足之地。”

  夏洛尔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感慨道,“哎,我们最大的错误是别人死了,偏偏我们好好地活着回来了,还发了财。”

  波林谷地的兽人在索巴的带领下出征,数量足足有三四千,最后安全回来的,不到五百个,而且大部分还是地精!

  孩子没了父亲,父母没了儿子,妻子没了丈夫,各個悲痛欲绝。

  没法怪罪伟大的国王,又不敢骂族长,夏洛尔无疑是他们最好的情绪宣泄口。

  俗称背锅侠。

  把责任推到他一个普通的兽人身上,完全没有道理的。

  “夏洛尔,我们收拾东西跑吧!”

  坎贝尔紧张的道。

  “往哪里跑?”

  夏洛尔摇头道,“人类那里我们去不了,诺德城呢,遍地是大爷,去了就做孙子,活着都没有意思。”

  坎贝尔道,“夏洛尔,我想好了,我们可以去伊斯特港,无主之地!

  带上杜隆德他们,我们可以活的好好地。”

  夏洛尔瞧着他这样子,忍不住笑道,“难怪大家都用胆小如地精形容一个兽人的胆量,你这可不行啊,干不成大事。”

  “夏洛尔,再怎么样,生命才是第一位的!”

  坎贝尔哭丧着脸道。

  一阵寒风呜咽而过,夏洛尔冻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再次把身子埋入了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接着道,“你前阶段问我,族长临终之前跟我说了什么?”

  “是啊,夏洛尔不管族长说什么,我都知道结果,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坎贝尔有气无力的道,“再不跑,族人们会活剥了我们,这几天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我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来的是认可,”

  夏洛尔叹气道,“从他话语里,我才真正明白在王国的土地上强者为尊的意思,带着四万多兽人,从人类的腹地安全回来,这就是实力,就是强者,即使是族长,也不得不承认。”

  虽然他只是个普通的兽人,但是渐渐地有了一种莫名的自信,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摸不着看不见的“势”吧。

  权利真的是好东西啊,短短的几个月,他已经沉迷其中,兽人各回各家后,他身边陡然少了那么多人,他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对着眼前小猫两三只说话,没有感觉。

  “可是,夏洛尔,国王不会给伱爵位的,”

  坎贝尔忍不住道,“没有黄金血脉,没有觉醒的兽人,终生只能是兽人。”

  “什么叫黄金血脉?

  沃夫有吗?

  他的子孙林恩国王有吗?”

  夏洛尔很是不屑地道,“休思敏好像说过,我们这位老国王和沃夫一样,终其一生和大多数兽人一样,突破不了六阶战士的桎梏,好像只有大王子罗伯特突破了八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