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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咯噔一下,沐大师带走阿亚?为什么?

    “爸,那阿亚的爸妈怎么会同意呢,阿亚不会说话,跟别人走难道不怕他被欺负吗?”我的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沐大师带走阿亚不是什么好事。

    可养父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手里的鸡食全撒了出去才说道:“阿亚先天有缺,那沐大师说是个好苗子,带他去学道了!他爸妈自然乐意的,少一张嘴吃饭不说,指不定阿亚还能有出息!”

    学道?

    好像有点不靠谱的样子,可是那沐大师又似乎有点能力,希望他能善待阿亚吧!

    我安静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也没能力去干预。

    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都跟白子墨有关,而这来历不明的家伙却还想指挥我去祠堂,谁知道他是不是骗我,他的真身怎么会在村里的祠堂?

    村里的祠堂除了有人去世要把牌位送进去外,其他时候就只有清明和过年才会开,让所有人进去磕头。

    当然我是没被批准参加过的。

    只不过养父去的时候我偷偷跟着远远看,我记得八岁那年,我跟过去看到过许多不认识的人来磕头,我没忍住问了养父怎么回事,养父当时说那些人是以前从村里搬家到外地去发展的,偶尔回来祭祖而已。

    但是从那以后,每年开祠堂祭祖,养父就会让我一个人呆在家,而且他还会把门窗都锁起来,直到祭祖完成他才会放我出来。

    所以对祠堂我其实也是充满着好奇的。

    越是看不到的就越想去看。

    可能白子墨也知道我这心理,才会那么痛快的把桃核给我吧。

    晚上我坐在床上百无聊赖,便把桃核拿出来他细盯着看,突然发现了一些异常。

    我们村有许多桃树,结的果子外皮青黄色,但果肉是血红的,我们叫血桃。

    血桃味道很甜,让人口舌生津,是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最好的零食,我们这家家户户都栽有血桃树。

    吃完桃肉,我们会把桃核种到山上或者树边,也不会计较它发不发芽,反正就习惯成自然的种。

    只有时候遇到特别大的桃核,就会拿来做手坠子,有些刚出生的孩子也会被大人在脖子上戴个桃核,说是避邪。

    但养父从来没给我做过这些,我自己试着做过几次都没成功,后来也放弃了。

    所以阿亚送我桃核的时候我也只当寻常礼物戴着,我珍惜的是他的心意。

    可现在我才发现,这桃核上的纹路不是天然的。

    虽然我没成功做出过桃核手坠,但桃核里的纹路是什么样我还是清楚的,这明显被动过手脚。

    是阿亚!

    他在桃核上做了什么?作用是啥?

    我一头雾水,拿着桃核怎么也想不通。

    这时,白子墨又悄然出现了。

    “在想什么?”他魔性又好听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白了他一眼:“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不禁笑道:“知道啊,可我无法解答!也许你只有问你的好朋友阿亚了!”

    “可是他现在离开村子跟沐大师走了,我根本没办法问啊!”

    “你们会再见的!”他突然摸了摸我的头,看起来有些落寞。

    以前他是条蛇的时候,脾气大的像我欠他百八十万似的,可怎么变成人形后就温柔了许多?

    是我的错觉吗?

    我竟然看到他的眼中流露着怜爱之意。

    他仍旧一身白衣,长长的银发被束成了马尾,一根红色发带悄然搭在银发间,看起来真让人悦目。

    我透过他的眼眸看到了里面那个痴痴的自己,连忙回过神来。

    这家伙不能看,看了就让人失神。

    我感觉自己中了他的颜毒。

    “那天我被黄毛欺负的时候,是不是你把人家给伤了?”我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人才啊,这个时候总算想起这些问题来了。

    他不紧不慢的呼了口气:“那有啥,不就吐口气的事,不用谢,反正不是为了救你!”

    德行!

    我说过要谢他吗?

    还有这口气有毒,怎么能乱吐,万一把我也毒了怎么办?

    “拜托,你不知道自己有毒吗?怎么随便喷气!”我瞪了他一眼,看着刚才他喷出的那些雾气一脸嫌弃。

    “蛇是不知道自己有毒的啊,再说,你我是一体,你早就被我的毒液给浸泡了,怕什么?”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我牙根直痒痒。

    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一条蛇,很是挫败。

    我握着桃核躺在床里边,背对着他:“我要睡了,你赶紧走吧!”

    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总觉得会被他带偏。

    可他却贱兮兮的在我身边躺下来,还紧挨着我:“我不想走,那山洞里太冷了,你暖和,我想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