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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惊,立刻清醒过来,李月桐不是没有那些记忆了吗?怎么还记得盒子的事?

    她又是在跟谁聊?

    我没有动,打算听她继续说,可她却只嗯了几声便挂断了,再没有动静。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那只桃木盒子封印着白子墨的逆鳞,如今丢了,到底是谁拿走的?

    知道桃木盒子的人并不多,会是谁在觊觎它呢?

    一整晚我都心神不宁,睡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逆鳞到底被谁拿走了,可偏偏白子墨还不在,又不敢给养父打电话,就这么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揉了揉酸胀的双眼,见李月桐还在睡觉,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正好七点,然后我便看到微信里有消息提示,点开一看,竟然是王乐鑫发来的。

    “被我说中了吧?白子墨是不是拿着他的逆鳞消失了?”

    信息是凌晨三点发来的,看着这条消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都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我们宿舍装了监控,不然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随后便敲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他秒回:“我自有办法知道,你就说吧,现在还信白子墨吗?”

    我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对白子墨,我总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不可能就这么怀疑他。

    “觊觎他逆鳞的多了去了,昨天还有黑影上过李月桐的身,你凭什么认定就是白子墨拿走的?”

    我猜王乐鑫肯定也知道李月桐被黑影上过身的事,便直接说道。

    没想到他果然知情,并且回了句:“你当真以为是谁都可以拿走那片逆鳞的吗?那个黑影是不是想拿也没有成功?”

    我突然想起来,当时黑影抢过盒子的时候,确实想要去拿里面的东西,但是直接被弹开了。

    难道真的是白子墨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后王乐鑫又发来一句:“白子墨可以蒙蔽你的眼睛,可以让你对他死心塌地,可他不能让所有人都失忆,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抹掉就能抹掉的。”

    我不由得看了看李月桐,难道王乐鑫的意思是李月桐并没有被白子墨抹掉记忆吗?难道他就是通过李月桐知道发生在我们宿舍的事?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李月桐被黑影上过身呢?

    我没有再回他消息,将手机扔在一旁,靠在床头开始沉思。

    王乐鑫对这件事了解到底有多少,他又为什么这么关注我身边的事呢?

    我有一种自己的事都被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的危机感。

    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绕开的。

    就像之前养父说的,该来的始终会来。

    如果白子墨真是我的劫,我也认了。

    李月桐起来后,又化了个美美的妆,朝我打了声招呼便说要去找房子,直接走了。

    她没有约我一起去。

    我也乐得清闲,总要习惯一个人的日子的。

    当晚,李月桐就没有回来,只是给我发了条消息,说她还有点事要处理,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百无聊赖,便一个人在校园里晃荡。

    空荡荡的校园此时显得很荒凉,加上江城的秋天本就凉爽,我甚至感到身上有些发寒。

    当我走到那栋单独的研究室楼下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让我有点心神不宁,越靠近它,越觉得不安。

    就好像里面关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想起之前那保安大叔说,学校里还有一个怪老师,会让新生试毒,更加觉得可疑。

    甚至在心里模拟过很多次,自己将来见到那个怪老师,会出现什么情景。

    如果他让我试毒,反而被我身上的毒给害了,学校会不会开除我?

    又或者,直接拿我当试验品研究新毒?

    当初我想考医学院,一是因为养父本来是医生,我也算是拾了他的衣钵,二来,也是我想看看有没有办法除掉这块胎记。

    但现在,我却没有了这些志向。

    我这满身是毒当不了医生,也不再想要白子墨离开我。

    我一个人在学校里安静地度过了好几天,白子墨没有出现,李月桐也没有回来。

    除了王乐鑫会一天发几遍消息问候外,我就一个人孤孤单单。

    一切都安静得出奇。

    连保安大叔都奇怪地问我,为什么另一个同学不见了。

    我也只是笑笑说,同学自己出去找到了房子,这两天就会来搬东西出去住。

    李月桐确实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先玩几天就来拿东西。

    但她没告诉我住的地方在哪,也没说跟谁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