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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柳逸然来了,我连忙回过头看向他:“因为我?”

    柳逸然还是那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如芝兰玉树,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沉重:“阿莲,放手吧,也许这样对你们都好!”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我放手,真正的感情不应该患难与共吗?

    虽然我跟柳逸然才相识不久,可我看得出来,他和白子墨都是翩翩君子,最重感情,怎么会劝我放手?

    “我是不会放手的,柳逸然,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他?”我上前想去抓柳逸然的衣服,可这才发现自己抓了个空。

    我惊恐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了。

    柳逸然微微抖了抖嘴角,解释道:“这里面有禁制,我进不来,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幻象!在这种地方要想救白子墨,根本不可能!”

    听柳逸然这么说,我十分吃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下这样的禁制,连他们这么强的存在,都会被禁锢住?

    而白子墨又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总不可能是他自投罗网吧?

    我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关键是先把白子墨给救出来,于是朝柳逸然问道:“是不是解开这里的禁制,白子墨就能得救?”

    柳逸然愣了愣,仿佛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眼波流转间,略带苦涩地说:“放弃吧,你救不了他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命!”

    命?我从来不信命。

    以前算命的说我是灾星,会克尽身边人,可这么多年我和养父生活得好好的,就算身上的白蛇胎记复苏,我也从来没觉得白子墨会是灾难。

    命运是抓在自己手里的。

    我看了被封在山洞中的白子墨一眼,此时他还在努力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某种束缚,身上的白鳞都被鲜血染红了,可那双眼睛却仍旧那么倔强。

    我不知道要如何解除禁制,只有朝柳逸然喊道:“我不信命,何况白子墨说过,我和他是一体的,救他就是救我,你若知道禁制要如何解除,就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去完成!”

    “阿莲,没用的,即使解了禁制,白子墨也回不来的,你好好看看,身上的胎记还在吗?”

    柳逸然深深地看着我,眼中也充满柔情。

    我赶紧扯开衣领,朝锁骨处看去,皮肤光滑如新,上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胎记呢?”我回头又看了看洞中痛苦地扭着蛇身的白子墨,满脸的不解。

    他从我身上剥离了?

    难道这就是养父说的白子墨离开我了?

    “阿莲,有些事不用问得太明白,你只要知道,现在你现在是自由的,再也不用被白子墨的蛇毒困扰,以后也不会被他惦记!你有更好的人生,那才是你要走的路!”

    没想到柳逸然这条蛇妖,竟然也会用人类的思维来开导我,口气还跟我养父如出一辙。

    话说回来,这事要搁一个月前,我肯定会开心的跳起来,谁愿意被蛇缠一辈子,这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多舒服啊。

    可关键是今非昔比,我现在对白子墨已经有了感情,而且我们还......

    我不可能看着他在这受苦,而我自己去逍遥快活的,我真的做不到。

    更让我难受的是,同为蛇的柳逸然,竟然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再理会他,心里只觉寒凉,冷冷地说:“既然你不能帮我,那就走吧,反正我不会放弃白子墨的!”

    我看向白子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也正看着我。

    我们就这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网,相互对视着,眼神里充满着坚定不移的爱。

    别人或许无法理解,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就对白子墨如此死心塌地。

    就连柳逸然,都说是因为白子墨朝我喷了蛇毒。

    可我自己清楚,爱上他,并不是我的一时冲动。

    白子墨就像是照进我生命里的一束光,他对我细心而无声的呵护,让我感受到了被宠爱的滋味。

    我觉得可能我是用尽了几生的好运,才换来今生与他的相遇。

    从白子墨刚才看到我出现时眼中闪过的狂喜,到后来逐渐的不甘和现在的落寞,我也从中读懂,他之前说的三生有幸遇到我,并不是信口胡说的。

    我们之前的牵绊不会那么容易被分离开。

    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自己就是云儿口中的山神,这样,我说不定就有办法解了禁制,救白子墨出来了。

    对了。

    想起之前有村长说的身上有钥匙,云儿又说我是这里的主人,加上之前白子墨说让我带他进祠堂找他的真身,我灵机一动,说不定我真可以解开这下面的禁制。

    思及此,我便定下心神,一口咬破自己的食指,然后用带血的手指朝着洞口那看不见的封印按去。

    这时,云儿却来拉住我的手,摇头道:“主人,你真要解了这里的禁制吗?你忘了千年前......”

    我一听,看来我的血真的有用,只要解了禁制,白子墨要出来就容易多了。

    千年前发生过什么,我根本不关心。

    我甩开云儿的手,眼睛始终看着白子墨说道:“我不管千年前发生了什么,如果我的血能解了这里的禁制,我一定会救他出来,谁也别想阻止我。”

    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可能放过。

    我什么都不顾,直接将带血的手按向那道看不见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