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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村长曾说,我是唯一可进入真正祠堂的人,心里就更犯嘀咕。

    所有的事情都围着祠堂在转,可我对它的了解,却仅限于那次被绑进去看到的众多牌位。

    看来,还是得要进去看看才行。

    不然心里的疑问,都无法得到解答。

    但我不打算让养父知道,于是便朝他说道:“说实话,死人生子这种事我肯定不信的,不过这样解释确实合理,只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真的被黑影卷走了,还是另有原因就不好说!”

    养父轻轻点了点头:“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生下来就下落不明,有个人不顾一切来找她,或许也是她的福气吧!”

    这样想,确实也对。

    好歹还有人在乎她。

    而村长,自始至终倒只说过要找他女儿的魂魄,从没说过要找孩子。

    我心里担心着白子墨,便不想再关注这件事,朝养父说了句:“爸,你说得对,这些事我也管不了,今天忙活半天,现在好累,进去睡会。你也休息一下吧!”

    养父放下茶杯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我总感觉他有什么想说,但是又无法说,随后他还是轻轻点头:“你去睡会吧,我就在这坐坐!”

    我回屋后,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心里却一阵阵的不安。

    呼唤了白子墨千百遍,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明明跟养父去的后院,怎么养父回来了,他却不见踪影?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脑袋晕晕沉沉,似乎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在交织着,纠缠着,整个人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着似的,十分难受,胸口闷得发慌,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身上的疼痛也一阵接一阵,皮肤感觉要被剥离了似的难受。

    我感觉很不对劲,便想叫养父来看看,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我心里的念头就是,该不会我也跟那些村民一样喉咙里长蛇了吧?

    我想爬起来看看,但身体根本不由我支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抱着头蜷缩在床上,心里一遍遍地念着白子墨,希望他能出来帮帮我。

    可我没等来白子墨,却看到窗外出现一道黑影。

    黑影贴在我的窗户外,正朝里面观察着一般,我本能地警惕起来。

    没完没了的黑影,还真是很让人郁闷。

    想起这段时间因黑影出现而发生的事,我的心就烦躁起来。

    就想去揪着一个问明白。

    他们到底想干嘛。

    也许是我意念太强,竟然从床上猛地弹起来,也顾不得身上还痛,径直朝屋外冲去。

    我倒要看看这黑影又是什么东西。

    可我到院里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说要坐在那休息的养父又不见了。

    而那个黑影此时已经飘出了我家院子。

    这个黑影和之前见到的有些不同,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飘着,速度刚好我可以跟得上。

    我感觉他好像要引我去什么地方似的。

    直到飘到村口那棵有树洞的古枫树下时,他才停了下来,但除了一团模糊的影子,我什么都看不清。

    我壮着胆子朝那黑影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

    那黑影嗖的一下飘到我的面前,吓我一大跳。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做什么,而是用那如机器般没有起伏的声音朝我道:“我是来救你的,若想好好活下去,就离开白子墨,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救我?

    这东西竟然这么大言不惭。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他救?

    再说我为什么要听他的离开白子墨?

    真是笑话。

    我冷笑一声:“你莫不是搞错对象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也不恼,不紧不慢地说:“你真以为白子墨是你的良人,你知不知道他与你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觉得像他那种心眼像蜂窝煤似的蛇,会跟他的仇人谈感情?”

    仇人?

    我莫名其妙,白子墨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他的仇人,他只是说我和他是一体的,一损俱损。

    看来这黑影是惯会挑拨离间的。

    可我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你说什么?我是他的仇人?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黑影没有具体面容,我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但他却停顿了一会才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上那白蛇胎记是怎么来的?”

    “胎记自然是从娘肚子里带来的,还能怎么来?”我感觉他有点白痴,这种话不就像是在问为什么你爸姓云你也姓云一样,无聊。

    可我转念一想,不对呀,一般的胎记确实是娘肚子里带来的,可我这胎记不是不一般么,而且还能变出个白子墨来,说起来确实应该有来历才对。

    可我也不好意思再打自己的脸,便也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