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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反正眼前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四周寂静得可怕。

    但我发现自己是能动的,低头看了看锁骨处,伤口不流血了,但背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不是说死后就不感觉痛了吗?

    看来都是骗人的。

    我慢慢爬起来,摸索着想要找条路,可什么也摸不到,我就像个瞎子一样在这黑暗中跌跌撞撞。

    “爸,白子墨,你们在哪?这是哪呀,黑咕隆咚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害怕!”我开始呼喊,想要他们听到后可以来找我。

    这里冷清得可怕,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吗?

    可是没有人应我,我就像个被遗忘的可怜虫,独自一个人在这黑暗中穿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我双腿已经开始打战,再走下去,估计这腿得废。

    后背火辣辣的疼,估计是伤口发炎了。

    原来人也不是死了就一了百了,还是会痛会难受的呀。

    可我死了怎么没有被黑白无常兄弟给带走,难道他们没发现我吗?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见到黑白无常,关键是我饿啊,一早起来就没吃东西,结果还被打死,现在成了只饿鬼。

    要是到了阎王殿,好歹要给我点吃的吧。

    没想到我这命就如此的苦,当个鬼还得挨饿。

    就在我饿得头晕眼花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丝的光亮,生物本能,我寻着光便走了过去。

    然而到了那里我才发现是一条河,有微弱的灯光照在河面上,河边开满了红色的花,靠岸有条小船,船夫坐在那静静地等着渡人过河。

    河上面有座桥,还挺宽的,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桥竟然还有人在那撑小船,要说游船又感觉那船太寒酸了些,估计不会有人坐吧。

    我想这船家可能脑子有病。

    可打脸的来了,竟然真有人走过去坐船。

    我不禁傻眼,关键那船划到半路竟然还划不动,上面的人摇摇晃晃的,差点都掉河里去了。

    我觉得他脑子里可能有水,放着好好的桥不走,要去坐那破船。

    差点把自己淹死吧。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没心思再关注河里的情况,自顾自地往桥上走去。

    想着桥对面说不定有好吃的呀,这边除了一片红色的花啥也没有,可花又不能当饭吃是吧。

    正在我要跨出第一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阿莲,你快回来,快回来!”

    谁,谁在叫我,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我停住脚步想了想,没想起来,打算继续走。

    结果他又在喊:“阿莲,我是白子墨,快回来!”

    白子墨?

    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是谁来的,我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错乱了,刚才我在黑暗中的时候,是不是叫过白子墨这个名字来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片虚空,什么也没有,这个白子墨到底是谁?

    一直叫我又不露面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

    突然一阵香味扑面而来,我肚子咕咕直叫,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上了桥。

    在桥的另一头,一个阿婆拿着大勺在一口大缸里搅着什么,香味就是从那传来的。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轻轻走到她的面前。

    那阿婆似乎看穿了我,直接盛了一碗汤递给我:“喝吧,喝了它前尘往事就与你无关了!”

    我迷迷糊糊地接过碗,朝她说了声谢谢。

    正准备喝的时候,却发现这碗有个缺口,不解地看向她。

    她却只是抬了抬眼皮道:“快喝吧,喝完你就解脱了!”

    我好像被她蛊惑了,端着碗再次要喝,可双手却被禁锢了,怎么也没法把汤送到嘴边。

    该死的,看着热汤不让喝,哪个没良心的,出来让我骂一顿......

    可我还没搞明白,突然,手里的碗就碎了,汤洒了一地,眼前的阿婆也瞬间消失不见。

    我还想张口骂人,却只觉唇间一热,随后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流进肚子,不一会我整个人就舒服了。

    “什么东西!”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旁边是一脸担忧的养父和正低头舔着唇的白子墨。

    也就是说,刚才那东西是白子墨用嘴喂进去的?

    养父见我醒了,连忙上前坐在我床边,要来替我把脉。

    白子墨只是悄然退到了一旁,默默地看着我。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是自己家中,便猜测刚才怕是在奈何桥和孟婆面前转了一圈,被他们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没死就好,还有机会。

    一定要搞清楚,村民们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我抚了抚额,不解地看着养父问:“爸,发生什么事了?”

    养父摸了摸我的头,温和地看着我说道:“没事了,你先好好养身体,别的事都不要管!”

    我怎么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