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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不肯杀了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仍是对他抱有期望!为什么就是一次一次的绕过他?”

  “你现在仍可以,还不算迟……”

  “他已不再是你的朋友……”

  严挺怒吼一声,疯狂的甩着头,终于轻醒了过来。

  伸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严挺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

  这里似乎是一家酒楼的天字号房,屋内的摆设豪华,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熏香,闻着很舒服。

  严挺揉了揉脑袋,头仍有些痛,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一双灵巧的手轻轻推开门,一个机灵的少女探进脑袋,对着严挺发笑:“你终于醒了,我还在想你们两个谁会先醒过来。”

  严挺一怔,他并未见过眼前的少女,但也有些疑惑:“我们两个?”

  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走进屋内,严挺这才看到少女的身体,她身穿黄杉,手中拿着梨花剑,而她的腰间也挂着一把剑,剑柄是一条鲤鱼撕咬着一朵莲花。

  “你的隔壁屋子,躺着一位中毒的姐姐”

  “是你将我们带到这里的?”

  “不错。”

  严挺支起身子,道:“多谢。”

  独孤小蓉狡黠的笑道:“你不必谢我,应该感谢这把梨花剑,若不是这把剑,我不会管你们的。”

  严挺看着独孤小蓉腰间的剑,问道:“这把剑应该与梨花同属独孤,你是独孤女儿中的老几?”

  独孤小蓉道:“第十九。”

  严挺道:“原来是独孤小蓉,我听说过你。”

  独孤小蓉装作惊讶道:“我在江湖中很有名吗?你听过我什么?”

  严挺笑道:“我听说独孤十九是独孤家百年最有习武天分的那一个,却也是最懒的那一个,起小不爱习武练剑,而是沉迷赌博,曾在京城的赌局上把自己的剑给输了。”

  独孤小蓉嘿嘿一笑,另一只手突然变出一个骰子,在严挺眼前晃了晃,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爱赌但从未将自己的剑输掉,至于你说的习武天分,梨花剑的主人要胜过我数倍。”

  严挺道:“可这些话并不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正是你的十六姐独孤小英与我说的。”

  独孤小蓉目光一亮,坐在严挺身边问道:“你果然见到过我十六姐,她人在何处?为何要将这把剑送与你呢?”

  严挺道:“她人在哪里我不能说,这把剑也不是送给我,而是躺在隔壁的那个姑娘。”

  独孤小蓉脸色微变,试探问道:“你是说近些日使用梨花的,是那个中毒的姐姐?”

  严挺点头:“不错。”

  独孤小蓉有些恍惚,回想起前些日在岐州外城的客栈见到过的剑痕,能够一剑同时斩断数十道蜂尾透骨针,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严挺见她神色有些复杂,说道:“你不必担心独孤小英,她现在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独孤小英回过神,一把将严挺按倒在床上,翻身压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与谁交战?快与我说来!”

  严挺没有挣脱,说道:“我是严挺,那个中毒的女人是城九酒。”

  “城九酒?”

  独孤小蓉并没有对严挺感兴趣,而是瞪大眼睛喊出城九酒的名字,重重的问道:“就躺在隔壁的那个女人,是城九酒?!”

  严挺颇为意外,问道:“你知道她?你怎会知道她的?”

  独孤小蓉挠了挠头,说道:“你不用管我如何知道她,我就问你,梨花到底是我十六姐送给她的,还是她从我十六姐手里抢来的?”

  严挺肯定的说道:“梨花是独孤小英赠送城九酒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你带我去见我十六姐。”

  “不行。”

  “为何不行?”

  严挺道:“独孤小英舍弃这把剑,就是舍弃独孤女儿这个身份,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度过余生。”

  独孤小蓉破口大骂:“你懂什么!独孤这个身份是她想不要就能不要的?你知不知道独孤家现在已乱成了一锅粥,没有这把剑,我大哥这个家主就永远是虚的。”

  严挺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你将这把剑带回独孤不就行了?”

  独孤小蓉急的脸色通红,又是骂道:“可我大哥那种人怎么配做独孤剑圣?我十六姐自小便用梨花,她才是独孤真正认可的继承人!”

  严挺顿了顿,问道:“你大哥也是这么想的么?”

  独孤小蓉道;“当然不是,他可一心想要得到这把剑,巴不得将十六姐除掉,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先寻到十六姐。”

  独孤小蓉放开严挺,站起身在屋里来回不停的渡步,忍不住长叹:“这到底是怎么个事,怎么我十六姐会与你们扯上干系,还偏偏将这把如此重要的剑送给城九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