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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天才对陈管事说过,有人用污泥弄脏了我晾晒的衣服,害我又重新清洗一遍,半夜你就要用污泥弄脏我洗的衣服,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阿瑶白天是故意打樱桃,就是要激怒她,让她继续对自己下手。

    激怒了樱桃后,阿瑶又找到陈管事,和陈管事说明了情况。

    原以为会在陈管事这里费点心思,没曾想宋逸帮了她大忙,陈管事欣然答应帮她。

    这就有了她们半夜抓住樱桃的这一幕。

    此时的樱桃,似乎也明白过来了。

    “你是故意的,是你故意把衣服晾晒在这里,让我半夜来弄脏的。”

    她被樱桃的话逗笑了,“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往我头上扣。”

    樱桃抱紧陈管事的腿,继续指控她,“陈管事,不是我,是她陷害我,是她……”

    陈管事一脚踹开樱桃,嫌弃拍了拍自己的腿。

    “樱桃,你在王府多年,也应该知道恶意构陷他人该怎么罚吧?”

    “我、我……”

    “来人啊!把樱桃拉下去重打三十杖,然后关到柴房饿一天。”

    “是。”

    几人立即将樱桃拖走了。

    陈管事笑嘻嘻看向阿瑶,“姑娘,樱桃也罚了,那我能回去了吗?”

    “多谢陈管事。”

    “都是应该的。”

    宋逸都亲自去找她了,她哪里还敢不照顾好阿瑶?

    陈管事走后,阿瑶也离开了后院。

    她走后,容仟寒来到了后院。

    他面无表情望着她清洗的衣服,心中思绪万千。

    他并不是没有质疑过苏玉颜那日说的那番话,只是被那番话点醒了。

    阿瑶的确是丞相府出来的人,他不该与她亲近,不该对她产生依赖。

    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树敌无数,不能有软肋,更不能相信任何人。

    所以,他只是趁这个机会支走她,想与她回到从前单纯的主仆关系。

    可今夜,他还是情不自禁来了后院,见到了阿瑶。

    看着她在后院生活的不错,他也就放心了。

    ……

    隔天,樱桃被罚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所有人都不敢再去招惹阿瑶,都规规矩矩做自己的事。

    阿瑶也知道了容仟寒下令,不许她和容子凌见面的事,不再从容子凌院外经过,刻意保持距离。

    被调回后院后,该如何自由进出府就成了问题。

    她还要找赵淮之和娘,就必须要再去钱府。

    可眼下她一堆做不完的活儿,该如何脱身?

    “阿瑶,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熟悉的声音,让她迅速回过神来。

    同屋的小翠捂着肚子,面露焦急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了?”她上下打量小翠。

    “我、我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了,你能不能帮我去西街的成衣铺,替侧妃娘娘取一件衣服?”

    居然西街!

    她正愁没机会出府,现在机会来了。

    她欣喜点头,“好啊!”

    “谢谢你啊。”

    她借取衣服成功出了摄政王府,直奔西街钱府。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直接去了钱府后门。

    赵香莲脖子上栓着一根铁链子,一个孩子牵着她在地上爬行,她背上还坐了一个孩子。

    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嘴里不停用不堪入耳的脏话骂赵香莲。

    站在门外的阿瑶攥紧了拳头,忍住了冲进去的想法。

    她环顾四周,在墙根下发现了一只老鼠。

    她拎着老鼠,从门缝丢向两个孩子。

    果然,两个孩子看到黑乎乎的老鼠后,吓的跑远了。

    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后,阿瑶才从后门进去,站在赵香莲面前。

    赵香莲抬眼,认出了她。

    “你怎么又来了?”

    从富商之女沦落到,钱府人人都能欺辱的地步。

    她想不通,赵香莲还留在钱府做什么?

    她解开赵香莲脖子上的铁链子,把赵香莲扶起来,“我帮你离开钱府吧?”

    赵香莲苦笑摇头。

    “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折磨死的。”

    “我已经嫁入钱府,就算死也只能死在钱府。”

    宁愿死,也不愿离开。

    钱府到底有什么,值得赵香莲这般留恋?

    她好声好气劝道:“你若是死在钱府,惹恼了他们,他们指不定还会鞭尸解气,你就非要留在这里受气?”

    大概是都有过被人欺负的经历,她特别想帮赵香莲逃离钱府这个火坑。

    “即使那般,我也不会离开钱府。”

    赵香莲的态度十分坚决,坚决到让她起了疑心。

    赵香莲没有子嗣,钱家人对她动辄打骂,唯一能让她留在钱府的理由就是赵淮之了。

    “赵淮之来找过你,对不对?”阿瑶问。

    赵香莲目光闪烁,低垂着头,“我上回就跟你说了,我没见过他。”

    “不可能。”阿瑶冷静分析道:“钱府待你猪狗不如,你根本就没有留下的理由,除非你是为了赵淮之留下的。”

    “我没有。”

    “你看着我眼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