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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谢升平侯爵追封落下。

    封号安定。

    虽为平西成,到底安四方为实。

    紧跟着谢清河受命继续征西圣旨发出,京城中两位武将的儿子同行。

    出行当日,谢升平于城楼点兵。

    酒水壮行,谢升平翻过饮下的酒碗看谢清河。

    谢清河被她异常严肃的表情弄的发笑,“我又不是去送死。”

    谢升平目光对他相撞,“我现在的话,你都记住。”

    谢清河眨眨眼,就听谢升平快语而出。

    “西边看似马上大捷,实则拖了三月有余,战局已算重启,你既是谢升平的兄长,那么怎么去重振士气不需要我在多言。”

    “你算临危受命,一门双谢不能陨在西边,不行则退,倘若遇事不决除开与我飞鸽传书,紧要关头你可求襄王帮衬,他若插手军中事务,不可对峙,以和为贵。”

    “辛如是谢升平当做半个姊妹的姑娘,她虽能耐,到底战场之中还请你多多照拂。”

    谢清河说了个好。

    二人相顾无言,谢升平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谢清河背手而立,只是笑,“你我都努力活下去再说其他,你好生照顾自己。”

    矗立城头的谢升平看走下城楼翻身上马的兄长,心中忽有惆怅。

    当年李宝书也在此处送他出征平西,也在城头遥望她。

    那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想着李宝书,谢升平心中又是猛然抽疼。

    大军渐渐消失,肩头有斗篷落下。

    江浙替她系好细带,“公主莫要伤怀,谢大公子必能凯旋归来。”

    谢升平与他并肩,望着远处若有若无的黑点点。

    “谢清河其实对我很好,他曾一度想要我成为谢家的新的掌舵人,是我不愿。”

    江浙只是静静听着,谢升平假身份骗他时,说着家中兄长眼底都是笑意,婚后提着兄长恨不得拆家。

    为着夫妻和睦,他是话头都不敢朝着谢清河脑袋上引分毫。

    “我希望,我们都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何事。”

    谢升平说完,侧眸看江浙,“我看你这两日总是欲言又止,眼下谢升平的追封和西边都事都尘埃落定。”

    江浙欲启唇,谢升平抬手,“让我猜猜,莫不是在大内同那些宦官斡旋的节节败退,要我帮你主持公道了?”

    大内宦官势力非一日之寒壮大成今日派相,李珏书信任,赵太后倚重,临安侯做靠山,李宝书此前采取的又是和与稳,更是让这些宦官以为,她这个公主怕他们。

    江浙虽有大能,到底出身不高,又是靠妻上位,且官职五品,并非实权官,落到这些人宦官眼中,更是不够看。

    “放心,该要你给我做主,我不会手软。”江浙犹豫小会儿。

    谢升平也不急。

    语迟则贵。

    江浙要么不说话,倘若真的要说些认真的,脑子都能给她干空。

    “你觉得,将一个国家的存亡,交给一个小孩子,真的可以吗?”

    谢升平眯眼,“你什么意思?”

    江浙看她,“李珏书不适合做皇帝。”

    “怎么你是觉得,让他退位让贤,让西边的襄王来上位才对吗?我前些时日告诉你的话,你都记不住了?”

    “能者居之。”江浙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