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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怡动了动,想推开旁边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结果手伸出去,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的,竟似在给他挠痒痒。

    想到自己被欺负时的凄惨情形,辛怡气不过,张嘴在顾定方肩头咬了一口。

    头顶传来一丝闷笑:“只要娘子喜欢,尽管咬。咬完了,咱们一会再继续。”

    吃饱喝足的顾定方,心情貌似比任何一次都好。笑起来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晃得辛怡都有点眼晕。

    “笑得真难看。”辛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顾定方难得没有生气,附在她耳边吹气:“所以,还是有必要蒙上眼睛,这样才更有感觉对不对?”

    “顾定方,我劝你适可而止,昨天那样的惩罚有一次就够了,你不要得理不饶人。”辛怡都要疯了,这人还上瘾了不成。

    “夫人没理都要争三分,为夫都得理了,为什么还要饶人?”顾定方说着,作势又要去抓旁边的纱带。

    “你,你臭流氓,还有完没完!”辛怡气得咬牙切齿地骂。

    “我的夫人,我不流,难道还留给别人?”

    顾定方捋了捋辛怡鬓角的碎发,趴在她耳边哑声反问,

    “夫人敢说,白天那场情事,你不喜欢?”

    辛怡扯过被子就蒙住了头。

    她觉得她以后没脸见人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开始,她是很抵触的,可是后来,随着顾定方的吻越来越深入,随着他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唤熙熙,辛怡脑海里竟莫名浮现了,在另一个世界里,与前夫萧定在一起的画面。

    记得那一世的新婚夜,萧定就是这般蒙着两人的眼睛,与她胡闹了一整夜。

    而蒙眼的原因,竟是他觉得她这个大夫的眼神太过冷静,让他下不去嘴。

    虽然自从来到这里,辛怡总是刻意不去想之前的事,想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前夫,但有些记忆就像河水一样,一旦开了个口,就再也堵不住了。

    到得最后,辛怡几乎都出现了错觉,觉得俯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就是萧定,甚至连他情难自禁时,喊的那声熙熙都一模一样。

    而因为这个错觉,与顾定方在一起这么多次的辛怡,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失控,这么无法自拔过。

    她甚至都记不清,自己中间欲罢不能时,究竟有没有把萧定的名字喊出来。

    不过眼下看顾定方的神情,心静这般好,想来应该是没有喊吧。

    若是真喊了,以他那大醋缸的性子,这种时候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还不得分分钟撕吃了她。

    “你是怎么知道,裴诺有喜好妇人的嗜好的?”两人又打闹了一会,顾定方这才搂着辛怡,轻声问道。

    要知道裴家将这件事瞒得很严,好多知情人都处死了。他的人也是从那江家三公子口中硬撬出来的。小丫头都没有出过京,怎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

    “现在想起来问了,我不想说了。”辛怡傲娇的转过身去。

    “不说也行,那要不,我们再做些别的。”顾定方一翻身,又把人压在了身下。

    “好好好,我说,我说行了吧。”

    辛怡真是怕他了。再让他折腾一场,她小命都别要了。

    “我,我那其实都是在梦里梦到的,我梦到他前世跟一个小妇人,在去往广济寺的山路上邂逅,与人混在一起后,染了花柳病,还很快传给了玉安公主……”

    辛怡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随口又开始瞎编。把前世的一切,都推脱是在梦里发生的。

    不料,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完,并未迎来顾定方的质问,反倒是一场沉默。